千潼盯着牧秋,声音僵硬的开口。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说出来?”
“只要你不说,我就永远不会知道,你甚至可以永远瞒着我……”
牧秋不屑的撇了撇嘴,心脏撕扯般的难受,可说出的话却没有半分柔软。
“当然是玩腻了呗,不然还能是什么?”
“你都要飞升了,我们永远都不会再见面,再和你扮演什么情谊深厚的道侣又有什么意思?”
千潼眉头紧皱,清冷的眉眼中带着慌乱。
她不相信牧秋是这样的人。
牧秋看了眼千潼,忍着痛意,让周身魔气暴增。
“我就是魔主,黑死林的变故因我而生,不用拿所谓善恶来衡量我,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做不出的。”
牧秋说完,看也不看千潼一眼。
直接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原地。
千潼怔怔的盯着牧秋消失的地方。
明明两天前她们还在木屋中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牧秋就对她说出这么冷漠的话?
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心口被撕扯,传来阵阵痛意。
这样的转变几乎和父母离世带给她的痛苦不相上下。
千潼看向木屋,眼神愈发空洞。
伏隋被牧秋是魔主的事情震的说不出话。
一个他从未放在眼中的小弟子怎么可能是能让整个修真界陷入危机的魔主呢?
可刚刚牧秋释放魔力时的威压,甚至都能让他这个大乘期修士感到威胁。
牧秋绝对是魔主无疑了。
伏隋看着千潼木然失神的模样,心中有些不甘,千潼可没有因为他的退婚露出过这样茫然的神情,可心底又不可控的生出一些窃喜。
牧秋是魔主,那就永远都不可能和千潼在一起了。
他对着失神的千潼说道。
“他是魔修,和你天然对立!”
“没有必要为这样的人伤神,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
千潼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而千潼身上的灵力愈发强盛,越过了渡劫后期,几乎快要飞升。
伏隋实在是看不惯千潼为牧秋伤神的模样。
一直在千潼的耳旁是说牧秋作为魔主竟然潜伏在千潼的身边,非常阴险,说不定在看到他们被异变困住时,还在暗地里偷笑。
伏隋从未像今天这样编排过别人。
可当那些充满恶意的话说出口时,他竟觉得心中前所未有的痛快。
但他说了许久,千潼都没有回应。
依旧怔怔的盯着木屋方向出神。
伏隋见此,直接拉着千潼到石门前,他想要让千潼看看外面血流成河的场景,明白自己的使命。
石门上多了一个禁制,不能直接打开。
伏隋想起牧秋关石门的动作,知道这道封锁的禁制是牧秋添加的。可牧秋想把他们关在这里,他就一定要带千潼出去。
这禁制很繁琐,以他伏隋的修为竟不能直接破开。
但他铁了心要带千潼出去。
直接倾注了多半的修为,攻向石门。
禁制毁了,石门也碎了。
宫殿正中,残肢遍地,血流成河的惨景直接映入千潼的眼底。
一个又一个的尸体躺在地上,其中甚至有她熟眼熟的面孔。
“这是怎么了……”千潼震惊到几乎发不出声音。
伏隋想到他在父亲遗物中得知的事情,当即就开口道。
“你来自万年之前。”
“万年前的大能预测到修真界会有异变发生,便集合了当时所有快要飞升的修士,共同为修真界寻找生机。而你是玄天宗的圣女,也是当时最具天赋的修士,大能们便用秘法将你的灵魂弄到了万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