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侠!咱有话好……”刘僖姊结舌,躲在孟玊身后,可显然这家伙不甚牢靠,比她抖得还厉害。
“抓走!”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
阴差阳错……!
俩人就这么被掳了,剑架在脖子上,富贵只能淫,威武只能屈。刘僖姊不怪时运,就怪孟玊这家伙太倒霉,每每碰到,总是灾祸连连。
可是……刚掳到门口。
“诸位远道而来,何不坐下喝杯茶。我牛文寨虽不是什么金贵的地方,但也不是任谁来去自如的!”
牢房门口站了七八个人,个个手执火把。梅娘手持皮鞭,一脚踩在椅子上,模样狠中带戾,看样子已经恭候多时了。
“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们了。”
黑衣人语气低沉,面对这些人,手中的剑不自觉就握紧了。眼下虽只有七八个人,但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一旦打起来,成千上百的人也是有的。
梅娘甩着水蛇腰,皮鞭在手中来回摩擦,语气妖媚:“那东西不在寨子里,今日诸位怕是白来了。”
“她宋灵儿还真是本事大,抢了别人的东西,还能算到我们今日要来。不愧是牛文寨的大当家。”黑衣人假意恭维,心中却在盘算着怎么离开。
“我们大当家是女诸葛在世,自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她的眼睛。这一点,你家主子最是清楚。他整出这么多幺蛾子来,莫不是为了博我们大当家一笑?”梅娘语气轻蔑,拿这些人寻开心,身后的人听到亦是哈哈大笑。
“哼!嘴把戏谁不会耍,只是凭你们这些人,也想拦住我?”黑衣人言语亦是不屑,回头看了眼被挟持的刘僖姊和孟玊。此刻若是放弃这俩人,他们还有逃出的一线生机,带上只能是拖累。想到此处,他暗递了眼神给其余的黑衣人。
眼见对方进入备战状态,可梅娘却收了鞭子,神色也没了那股子戾气,只是话中深意却更加令人捉摸不透。
“我们大当家说了,你们想走便走,今日我们谁也不揽。只是还要劳烦各位回去传个话,就说我们当家的想和你们主子做笔交易,互惠互利。至于这两个人,你们可以带走,就算是我们的诚意了。”
黑衣人稍有迟疑,这些山匪素来狡猾,不可深信。只是今日若不虚以委蛇,恐难离开这里。还有牢里这俩人,若是能轻易带走,那便是宋灵儿早就安排好的奸细。
“怎么?我梅娘好不容易发回善心,竟还有如此不识趣的人?你们若不乖乖答应,今日也走不了,便是假意应下,也是要应的。”梅娘自是看出他们的犹豫怀疑,故意开口激将。
“好!回去告诉宋灵儿,我家公子的东西一定取回。至于这人,还是给你们留下吧。”
黑衣人留下最后的话,使了眼色令人将刘僖姊和孟玊甩到地上,十数名黑衣人飞檐走壁,从房顶离开,消失在夜幕中。
梅娘看了眼地上的一对男女,冷声道:“男的给我绑了送到老娘床上,女的带去给大当家!”
刘僖姊暗看了眼孟玊,后者却神色如常,她估摸这货此刻应是高兴的一时反应不过来。貌美如花的侠女是没有了,可如狼似虎的匪女这里倒是不少,且有他享受的。
这已经是刘僖姊第二次看见这倾国倾城的大当家了,一不小心还是看痴了,实在是没出息。世间有女如斯,便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难以形容,让她们这些姿色平平的女子情何以堪。这样的绝世美女,便是名字也灵气的很,宋灵儿。只是,谁能想到这么水灵的姑娘居然是个贼匪头子呢?
“你说自己有法子对付岑越和怀?”软榻上的女子冷然开口。
“有。”刘僖姊仰起头,利落回答。
宋灵儿眼神清冷,面前这女子虽沦为阶下囚,可那一份高贵像是从骨子里发出的,即便此刻跪在她脚边,也让人不容忽视。她倒是很想看看这位何家小姐有什么花招。
“你有什么条件?”
刘僖姊微微一笑,暗道这是个明白人,不先问她是什么法子,反倒先谈条件。那她自然也不必遮掩,直接道:“告诉我岑越当日是否拿了真的字帖来与你们交换。”
“假的”宋灵儿并未犹豫,一口回答,再道:“人人都道我们这些做山匪的凶狠残暴,草菅人命,一惯是无恶不作的。可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官家又能好到哪里去,不过是一群伪君子罢了。他既不好好做个路人,偏要取我性命,那我也无需客气。”
“果真是这样。”刘僖姊喃喃一句,心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