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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听故事(第2 / 2页)

刘僖姊立刻伸手制止,生怕这风骚的女人再说出些令她脸红心跳的句子,这样她怕是要吃亏的。

梅娘被叫停,刘僖姊赶紧站起身来,拍拍衣衫的灰尘,用奇怪的眼神在二人之间再次来回打量。真是令人纳闷,这梅娘一看就是个心狠的主儿,皮鞭子甩的威风八面,连黑衣人都不怵的。再看看梅娘的胸前一片波涛汹涌,自然也是阅男无数,风骚成性的。孟玊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让这样的女人都可以服服帖帖,连淫词艳曲都能说来当笑话。

“怎么?现在不想听了?我瞧着你方才在外面听得十分有味儿,还想着这么好的东西,绝不能一个人独享呢。你若不听,我实在心中难安啊。”孟玊啧啧两声,捂着胸口,显出于心不安的样子。

“这么好的东西,一定要一个人享用!我还是不听了吧。本是要救你来的,还以为自己来晚了呢,没想到你都解决了。唉,害我好一番担心呢。”她笑眯眯的开口,冲着对方摆了摆手,说话说的问心无愧。

“救我?小姐你终于知道心疼我了?!我心悦你这么多年,是日也想,夜也想,追你都追到这里来了。可真是老天有眼啊,这一趟我总算是没白来啊!”孟玊突然起身,捶着胸对天感慨,一副大为感动的模样,这一份情义只比天高,比海深呢。

刘僖姊:“......”

原来都听见了,这死男人!

可就算心中再有气,面上她也得绷着笑:“夫子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瞅瞅这满山寨,环肥燕瘦,各种各样,简直就是为你准备的天堂嘛。再说了,大当家如此喜欢你的字,也算是慧眼识英才了。”

孟玊听这话,赶忙惊恐反驳:“不不不!大当家喜欢的是孟玊,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教书夫子。他孟玊是大名鼎鼎的大靖才子,名动天下,单一张字帖便是无价之宝。莫说是寻常人,便是放在腾蛟起凤的场合里,那也当得起卓尔不群、凤毛麟角啊。唉,我何德何能可以与这等人物相提并论呢。”

刘僖姊张大了嘴巴,嘴角抽搐,看他这一份崇拜之心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大河奔腾向东不复流,似乎偶像这种生物,总能够激发起人的无限潜力。只是……他还能再不要脸一些吗?有这么自己夸自己的吗?大靖才子、腾蛟起凤、卓尔不群……她呸!

“不要脸”她翻翻白眼,骂一句。

“小姐莫不是吃醋了?”孟玊疑惑询问,眼角泛光。

“你有温香软玉在旁,逍遥快乐,管我吃不吃醋!”她嘴巴一横,叉腰摆出蛮不讲理的样子。孟玊见状,只低头笑笑,竟有些不可思议的宠溺。

他二人这般打情骂俏,梅娘浑然就像是空气,被赤.裸裸的无视,脸色何止难看二字。但她不敢发作,只咬声道:“公子还要听故事吗?如果听烦了,我就……。”

“你就下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孟玊大手一挥,打断了她的话,大老爷做派十足,丝毫没有觉悟这是人家的地盘。

梅娘隐怒难忍,一手将书甩到地上,眼睛斜着瞪了二人数眼。若这眼神能杀人,他二人只怕死八百回也不为过。只是最后她还是只能老老实实的出去,将自己的屋子留给别人来‘谈情说爱’。

房门被吱呀一声关上。

刘僖姊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心,低头去看那正好被甩到她脚边的书。只一眼,她就心跳加速,脸颊蹿红,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眼神闪烁着将头别开,然后一脚将那书踢走。

原来这书不仅有字,还有画啊。也对,光有字难免读起来干涩,书画结合才相得益彰嘛,这样也容易让人理解。她方才在门外偷听时,其实就不大明白,只能理解个五五六六。眼下看了画,这才能心领神会,充分明白。由此可见,写这书的作者是充分迎合了读者的心思,体贴的很。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孟玊不知何时又走到了她面前,身子微微前倾,将二人距离再次拉近。他先瞥了眼那被踢到墙角的书,然后饶有趣味的盯着她看。

刘僖姊猛地反应过来,咳了咳嗓子,与他视线相交,立刻恢复状态,阴阳怪气的说:“先生好大的本事啊,都能让那泼辣心狠的女匪言听计从。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我倒是好奇的很。”

孟玊挑了挑眉,眸中戏谑:“自然是能让她飘飘欲仙的手段。怎么,小姐有兴趣?”

“有,当然有。”

她媚眼抛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自己的身子又往前贴近了几分,二人的气息互相扑在脸上,好不暧昧。

“那……床上请?”孟玊邪意一笑,眼角渗出风流,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攥着。

她羞红了满脸,低头浅笑时眼波流转,连耳根子都是红通通的,可爱可怜,令人欲罢不能。她右手依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轻轻用力拽着他一步步后移。

孟玊直勾勾的盯着她,脸侧一缕墨发垂下,模样销魂摄骨。他抬手勾起了她的下巴,迫使这欲拒还迎的女人与自己视线相对,旖旎在空气中暗暗涌动,暧昧在呼吸中彼此沉浮。他跟着她,一步步往前走,直到床边才停下。

“小姐,那画中人物的姿势你看着可还行?”他捏着她的下巴,一张俊脸慢慢靠近她,鼻子碰到了一起,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此刻,女子鲜艳欲滴的唇瓣近在咫尺,他再冒犯一分就能够咬上,着实诱人啊。

“既是你读的,我又没看,凭地就来问我?”她莞尔一笑此话不假,她确实从未读过此类‘圣贤书’,又何来看法可谈?

孟玊佯装略思,挑眉道:“我瞧着不行,没甚新意,花招也少。”

刘僖姊终于知道,为何外人评价这人时,总爱用清贵风流四个字。他出身清流,家世之高当世再也找不出第二,簪缨贵胄都望之不及。最不公的是妖孽明明藏了一颗祸害世人的心,却偏偏长了一张正义英俊的脸,足可见人不可貌相是为真理。此刻,刘僖姊只觉他一双眼睛摄魂入三分,只差将人勾的神魂颠倒,不能自己。

“行不行,得试了才知道啊。”她眨眨眼咬咬唇,右手松了他的衣襟,却又主动勾上脖子主动贴近,附耳魅惑:“还是先试一试吧。”

他嘴角一勾笑,吻上了她的唇角,温柔小心如待珍宝。帷幔缓缓落下,窗外夜幕一片,那一轮明月不知何时爬上了墙头,皎洁银练。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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