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依旧冷风呼呼,少女的声音就像是百灵鸟,划破了这份夜深的寒冷。月光穿过岩壁,透出一丝银辉映在他们的脸上,彼此都是少年少女最鲜活的模样,也都是回忆中最真挚的情感。
孟金缨一边比划,一边冲他眨眼,直到口干舌燥才停下来,重新鼓瞪着眼睛去看他:“我说了这么多,你可承认他们是这世上最好最厉害的人?”
岑越嘴角一勾,故意道:“若真如你说的这般,那究竟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嫁给你小叔,又是什么样的男子才能娶到那位才华横溢的喜夫子呢?”
“这……”
她的气焰一下子就败下来了,岑越这个问题问的很机智,让她陷入自己的悖论。对啊,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够配上小叔,又是什么样的男子才能够成为喜夫子的郎君呢。这世上当真有能够与他们相配的人吗。她支起脑袋思考,显得十分忧愁。
岑越见她这般,实在是憋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这丫头,关键的时候聪慧灵颖,不关键的时候就迷迷糊糊,还真是可怜又可爱。
“我知道了!”思索了半晌,她突然眼前一亮。
“你知道什么了?”
“一定要孤独终老,谁也配不上他们!”
岑越:“……”
“呃……这个答案甚好,甚好。”他尴尬的笑笑,为那世上最厉害的二人默默祈祷。
好不容拐过来了这个弯儿,她只觉心思一片通达,再不愁闷。心情好了,她便往他身边凑,眉眼弯成小月牙,道:“我都与你说这么多了,你是不是也得给我讲一些你的事情?”
“呵呵,方才也不知是谁,说我不真心来着。怎么这么快,孟小姐就要来套我的话?这是哪门子道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故意斜眉,明知她不是这个意思,却还是要歪曲事实去堵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激动的直起身子,强烈辩驳,一双杏眼睁的老大。
岑越挑挑眉,表示不信,更激她反驳。
“方才是你说自己身上有伤,要与我说会儿话的。既然是聊天,又哪有我一个人说的道理。虽说你身上有伤吧,但也可以少说一会儿的嘛。”
对于她这个解释,岑越有些哭笑不得,心底也有些感动。这丫头不仅迷糊,还是个爱较真儿的小迷糊。
“好,你想听什么?”
“随便。”她被人误解,有些生气,冷冷的接他的话。
岑越嘴角勾笑,神色轻松:“小爷我出身尊贵,家住奉京,上有一兄,无父母高堂,亦无姻亲之约。兄长乃是当朝左相,位高权重。”
“完了?”她歪着头追问。
“完了。”他点点头。
“好生无趣。”她撇撇嘴巴,也靠在石头上,终于看清楚这人分明就是一直拿她寻开心的。
“我家中人少,确实只有这些。你若不信,便随我去奉京看看,就知我有没有骗你。”岑越一脸无辜,他岑家总共就俩人,哪能比得上枝繁叶茂的姑胥孟氏一族。兄长还是个清冷性子,着实没什么好说的。
“你又诓我!”孟金缨一听去奉京,就立刻警惕,像只炸毛的小刺猬。
“我真没有。”岑越欲哭无泪,他是真心实意想要诱拐她的。
孟金缨冷哼一声,别过头假寐,不再搭理他。与这人说话,十句得有八句是气她的。
岑越拽拽她的头发,对方仍旧没有反应,他便作罢,不再招惹她,只自己换了个舒服点儿的姿势靠在石头上。头顶上,是岩壁透出的月光,他看着那一丝光亮,轻轻微笑。良久后,身边传来清浅的呼吸声,他转过头看她,眼神温柔爱怜。
他张开嘴,无声道:“睡吧,小丫头。”
小丫头,你会来奉京的,奉京有许多好玩儿,你一定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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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开学,大大拉着行李箱也是赶在人潮的汹涌中,怠慢诸位了,自我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