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世界。

第一批唤灵师进入副本已经接近三小时，楚元中一开始的安排就是在一中等二十六名唤灵师出来，可灵点app的直播功能的变化让他立即通知了其他学校的负责人一起去鹰市最大的电视台的b1楼层。

至于已经进入社会的唤灵师所在的临时基地负责人则统一安排在b2的楼层，年龄在22岁以上的唤灵师更多，他们需要更大的屏幕。

早在飞盘未解体的时候国家已经给每个城市都安排了一个博士总负责人，楚元中就是鹰市的博士负责人。

一年前飞盘在全球出现了1.5w架，平均下来每个国家的一个城市就一架，有些城市面积比较小的就两个城市共享一个飞盘。

鹰市面积很大，一个飞盘都罩不完。

但是能够平安出现的唤灵师却不多，登记在案的才281个，更多的是因为在接受灵点的时候发生各种意外，在这281个人中有113名学生从高一囊括到大四，其余都是进入社会的人员。

所以不要觉得第一中学出现十六名学生很少，其实更多的学校甚至大学一个唤灵师都没有。

鹰市电视台把鹰市所有的唤灵师直播同时投影到巨大的屏幕上，一下子屏幕被安排的满满当当，113个来自鹰市的学生唤灵师直播间都映在屏幕上。

每一个画面里都有一个主角，这个主角就是直播间的主人。

各个站点负责人，还有一些技术人员都有自己被分配的一个直播间要收集数据并记录，每隔一段时间就上传给市总负责人。

一开始唤灵师的直播内容都大同小异，一样都自驾前往一个城市中途遇见了陆希他们。

只不过分歧就从这里开始，有人选择帮助他们，有人选择不帮助他们。

研究人员谁也说不清究竟是帮他陆希他们好还是无视他们好，只是手上快速的记录数据。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本以为这次副本没有危险性的时候，突然有个屏幕暗下去，负责观察和记录的人员停了一下，立刻掩饰心中的悲伤。

同样观看直播的普通百姓或许不知道，但在这里的人员一定清楚，因为他们都是国家派下来的，他们明白消失一个直播代表了什么意义。

这是代表一个鲜活的生命消失了；代表一个孩子就这么结束了他短暂的生命；也代表通关希望少了一分。

一开始只是一两个，后来索性一次性灭了七八个，很快从一百多个亮光的小方块变成不足七十个。

这速度根本来不及为死去的唤灵师悲痛，下一个死者又出现了。

“是什么把他们吃了？”

直播视角是跟在唤灵师附近的，可以看见唤灵师和他所看见的内容。所以观看这个人的直播间可以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本来同时关注那么多唤灵师的工作人员是可以看见凶手的，但是他们却只能看到一丝残影。

万幸现在科技如此发达，技术人员灵机一动把这一小段过程录下，进行放慢分析。

从残影看是一个奇异的生物。

它太快了，直播画面只能捕捉到一点红色，大概的轮廓像是马，如果再清晰一点就好了。

在慢速画面没出来之前楚元中吩咐：“把他们做过的事情都一一分析出来，上交云端数据库数据库。”

楚元中死死盯着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人的直播，但是很快，又灭了好几个，原先还觉得113个屏幕会看得人眼花撩先，现如今所有人恨不得多一些，再多一些。

“博士你过来看！”

负责调试慢画面的技术人员激动的嚷嚷着，楚元中连忙走过去，他的目标自然是慢速画面。

许多已经没有观察对象的负责人也来到这台电脑前。

“放慢了25倍才看得清楚，凶手不是人而是一个动物。不过这个动物长得很奇怪，我没有见过。”

视频里出现的动物大体像是马，这一匹小马可能只有沙发高度，它头上的毛发是白的，身上的斑纹却和老虎一样，它的尾巴像火一样的红，从未在现实生活中看见过。

楚元中点头：“如果在迷魂凼里的真如研究院所说的是穷奇那么这个生物也肯定是和穷奇有关。”

空闲着的负责人立刻利用电脑搜索相关信息。

不过几十秒，其中一人就惊呼：“是鹿蜀！”

楚元中又转移阵地到这人的电脑屏幕看去，屏幕中一只看起来和刚才监控别无一二的动物树立在正中央，旁边还有一句对鹿蜀的介绍。

楚元中把已知的部分省略，着重看未知的，他呢喃出声：“……吼叫的声音像人唱歌……”

他思考时候眉头紧锁。

在前方观看唤灵师直播的人提醒：“只剩下50个学生了。”

楚元回过神，拨通b2楼层的内部电话：“还有多少唤灵师。”

“不足90个。”

“学生仅剩50个。”

惨烈的数据令两人呼吸急促，楚元中抑制住悲痛：“请把数据打包发给我。”

楚元中的笔记本也带过来了，他用笔记本上传鹰市的数据到数据库，并把鹿蜀的资料也一并打包上传。

他们上传到云端的数据会被飞盘研究院接收分析再传递再提炼成重点发给每个总负责人。

通常这个过程并不久，因为研究院的电脑是天河一号的衍生品，在全国排得上前十，分析数据的能力只比天河一号差一些。

在焦急等待分析结果的时候，后台一个操作人员手误把一个直播间点了全屏，顿时整个屏幕被占据，打断了数据的记录，在场所有专家发出不满的声音。

楚元中也有不满，却在工作人员要点击缩小的时候伸手制止了。

直播间的画面不像别的拍摄的是唤灵师，这个画面对准却是一个唤灵师的手机。

手机里是灵点app，早在app装在手机的时候飞盘研究院就立即派全国最顶尖的黑客和程序员试图另辟蹊径的进入，结果全是失败。

手机画面停留在一个聊天群。

[明圣纤：歌词是禁语，下一个死亡的是杜锋。保险起见不能再说歌词里的字，包括这里。]

几乎同时，楚元中的电脑屏幕出现在首都飞盘研究院坐镇的专家团队的结论：是歌词，不能说歌词里的内容！

在场的几个专家不明白研究院发来的内容，纷纷发问：“什么歌词？”

“是的，他们都听见了歌声，又说出来歌词的内容，所以达成了死亡限制。”

“歌词分别是：啊、水、我！”

霎那间，所有的困惑都理清了。

楚元中震惊的盯着屏幕上明圣纤的名字，是那个抽到n卡的女孩子，他本以为抽到这样的卡片女孩子是活不久了。

专家通过全国上传的数据才分析出结果，而她却是在紧张的副本里自己发现的，这样的对比不言而喻。

此时的楚元中不知道，不久以后明圣纤更要颠覆他的印象。

“不好，一点的钟声！已经三小时了。”

一点的钟声只有一下，很快大屏幕里响起歌声，在副本里的唤灵师要仔细听听得见的歌声，在直播间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bu……shi……”

明圣纤的直播间被缩小了，不过也成了最值得专家注意的地方。

在明圣纤专心规避死亡限制的时候，她被许多人关注了。

随着直播间的减少，普通观众也从黑掉的直播间转移到别的的直播间观看继续的剧情。

对他们来说，灭掉一个直播间只是代表这个主播失败了，想要知道下面的剧情去别的直播间就好了。

胡明明是第一中学的体育老师，也是一名热爱观看直播的观众，他从灵点app安装好的那一刻就在关注这个奇怪的好像是病毒的软件，无论他怎样卸载都无法卸载掉。

在直播间倒数的时间里他对灵点app进行研究。

这个app没有公司，无法卸载，而且是个超级病毒，他认识的人里面，只要是使用智能手机的都会被强行安装了一个灵点app，这种情形只有在好多年前的熊猫烧香事件才发生过。

这让胡明明对这个app的好奇心达到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