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我还让你吃亏了?”井序伸手招来一团空气,这团空气在他手中凝结成冰,随着他手指灵活的舞动变化着形状,一会是六角雪花,一会是可爱的小兔子。
“可不是啊,我这亏吃大了,告诉你,还就我这么心宽的人才肯吃这个亏,换了别人肯定不答应的。”陆昔然大着嗓门回答。
“我作为男人总不好让你一个女人吃亏的。”井序往左靠在扶手上,身体向陆昔然的方向倾斜,他手中的冰变成一朵玫瑰花,他用这朵冰花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要不我让你直接亲一下做补偿?”
“我才不要呢!”陆昔然一听立刻涨红了脸,她下意识的扫了一眼井序的嘴唇,脸更红了,她忙站起来往放洗衣机的小阳台走:“我好像忘了倒洗衣液,懒得和你说话,都拉低我智商了。”
井序看着陆昔然慌乱的背影,得意的一挑眉毛,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到底是谁不会撩人啊?哼。”
他把手里的冰玫瑰抛向桌上化妆品厂的冰雕,玫瑰在空中变成一团冰,等落到玻璃房的屋顶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只展翅的蝴蝶。
这只蝴蝶的翅膀反射阳光闪了一下光芒,这光芒直刺进井序的眼睛里。
幻姬……
那个有着长睫毛大眼睛,柔弱却又坚强的女孩子,跪在地上仰视着自己,用甜美的声音说:“幻姬愿一生一世侍奉大人。”
百幻蝶的一生不过区区十几年,和一条狗的寿命也差不多了,那么短暂的时光,她却心甘情愿的要呆在自己的身边……
这边在洗衣阳台的陆昔然,正拿着衣架子敲自己的脑袋:“陆昔然啊陆昔然,刚才你是什么反应啊?你为什么要害怕啊?你居然在一个老鬼面前怂了!不对啊,井序为什么这样啊,太不正常了,这次去天津吃错东西了吗?我怎么感觉他在撩妹啊……”
她努力的想了想,拿出手机打给先剑:“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和井序说了什么?”
“我和他说过很多话,你问的是哪一句?”先剑很迷茫的说。
“关于撩妹的。”陆昔然觉得自己和先剑这种一根筋的理科生,是用不着玩含蓄委婉那一套的。
“啊,我说了……”先剑很心虚的说:“我也是实话实说啊,是你自己说的他不会撩人太无趣啊。”
“我谢谢你啊大哥!”陆昔然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井序不是无缘无故的发疯,根本就是在和她硬怼嘛,她的暴脾气啊,还真不能就这么认怂了。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感觉自己胸前的红领巾更加鲜艳了呢。”先剑不明所以,但还是很顺溜的回答。
陆昔然气的不想和他说话,连再见都没说就直接挂了电话,深吸两口气,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太给现代人丢脸了,她决定要回客厅去撩回来,至于该怎么撩,她暂时还没想好,不过没关系,撩人这种事情,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要的就是顺水推舟的撩,预先计划好了也没用。
陆昔然走进客厅,却没有看到井序,桌上冰做的化妆品工厂正在慢慢的融化:“井序!你在哪儿?”
楼上传来井序的声音:“我累了,休息一会,别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