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表说:“不等医生来吗?”
我说:“什么怪病后背上能长出眼睛?这就是中了邪,就算医生来了也没用!万一医生来了,不让月梅出院怎么办?赶紧走!”
大老表听我说的在理,咬咬牙,赶紧爬起来,用被子裹着月梅,把月梅背在背上,赶在医生到来之前,跟着我出了病房。
我俩背着月梅来到医院门口,医院门口有很多“野猪”,我们上了一辆野猪,让他送我们回清溪镇。
“清溪镇?这么远?”司机有些不太乐意。
大老表立马就炸了,冲那司机怒吼道:“叫你开车你就开车,再他妈废话我弄死你!”
大老表一头黄毛,本就是个大混子,这一发火,更是凶相毕现,吓得那司机不敢动弹。
我掏出一张老人头递给那司机,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大嫂得了重病,大哥心情不太好,劳烦你!”
“好说好说!”司机接过钱,笑逐颜开,很快就开车把我们送回清溪镇家里。
老妈和老爸看见我们背着月梅回来,奇怪地问:“怎么就回来了?出院了吗?”
我摇摇头说:“月梅不是得了病,而是中了邪!”
“中邪?!”老妈和老爸吓了一跳。
我让老爸去找个大水桶,放满水,然后放些柚子叶进去,同时叫老妈去蒸点糯米。
老妈不解地问:“怎么?肚子饿了?要吃糯米饭?需要放香肠腊肉不?”
我说:“糯米饭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给月梅拔毒的,放什么香肠腊肉!”
半个钟头以后,水桶准备好了,里面放满温水,还丢了很多的柚子叶,老妈的糯米也蒸熟了,热气腾腾的。
我让大老表脱掉月梅的病号服,露出整个后背。
我没让老爸和老妈进来,我怕他们看见月梅后背上的鬼眼,会吓得睡不着觉。
我找来一张干净的抹布,用抹布包裹着糯米,在月梅的后背上来回滚动。
滋滋滋!
月梅的后背上不断冒起黑烟,恶臭味四散弥漫。
烂疮里的那些鬼眼,一触碰到糯米,立刻缩回皮肉下面。
不一会儿,抹布里的糯米全都变成了黑色,毫不夸张地说,就像浸染了墨汁一样,变成了黑米。
我扔掉抹布里的黑色糯米,重新包裹着白色糯米,继续在月梅的后背上来回滚动。
如是再三,直到那盆糯米全部变成黑色。
当然,这样做并不能清除这些鬼眼,只能暂时缓解月梅的痛苦。
那些鬼眼受到糯米的刺激,全部缩回皮肉下面,不敢再钻出来,这样月梅就不会像刚才那样疼痛了。
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让大老表脱了月梅的衣服,把月梅放进柚子叶水里泡澡。
月梅是我未来的大嫂,我自然是不方便看她不穿衣服的样子,于是我主动退了出去,只留大老表在里面。
过了约莫一炷香工夫,就听大老表口吻欣喜地在房间里喊:“醒啦!月梅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