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妈妈一听见女儿的声音心里就软成了一片,在电话那头先是狠狠批评了一顿胡说八道的网友,然后温声细语的跟女儿说比赛输赢这件事,正说着,突然听见‘哐当’一声响,她提起心着急问道:“郁郁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妈妈马上就过去,你别怕别怕!”
越郁看着门口发丝凌乱轻喘着气的徐臻甄,愣了一下才安抚妈妈道:“妈妈我没事,是珍珍回来了。”她看着他说:“好像是跑回来的。”
越妈妈倏然松了一口气,有臻甄在她就放心多了,不过还是打算明天过去看看女儿,她叮嘱了越郁几句,恋恋不舍的挂断了电话,抬眼看见还在说她女儿的直播间,气的直接把ipad关机了!
她这个当妈的都没说什么,轮得到外人对她女儿指指点点?!
越郁放下手机,徐臻甄走到她床前站定,“是阿姨的电话吗?”
“是的。珍珍,你不是在上课吗?怎么回来了?”越郁抬头看着他,神情挺平静的,还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徐臻甄这时才松开紧握的双手,天知道他在课堂上看见岳仑站起来骂主持人傻逼,然后低头一瞥看见越郁在采访现场直接下线的时候有多担心,幸好,她没出事。
徐臻甄拉起滑下来的被子裹住她,尔后倾身抱着她,手指轻轻拍着她的背。
越郁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眨了眨有些湿润的眼睛,藏的更深一些小声道:“珍珍,我没有看不起队长。”
徐臻甄:“我知道。”
“我也没有想秀技术。”
“我没有不认真比赛。”
“我没有不用队长给我的子弹。”
“野狐讨厌我,血色也说我不对,他们跟周五的他们不一样。”
……
“珍珍,我没有拿到冠军。”
徐臻甄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发丝道,“在很多人心里你就是冠军。而在我心里,你一直是冠军。一个奖杯而已,没有多大的意义。”
越郁的精神放松了些,想了想道:“妈妈说我不难过她就不难过,珍珍你不难过?三万块没有了。”
徐臻甄抬头看了下窗户,“难道你现在难过是因为三万块?”
越郁否认道:“我是生气不是难过!不过现在又不生气了,就是可惜,没有奖杯打越琛的脸,他现在肯定很开心。”
徐臻甄:“……”不,他可能正处于暴躁边缘。
越郁从被子里挣扎出来道:“你们不难过就好,我不可能会难过。”又不是打不过那个人才输的。
可想起野狐对血色的话,她又安静下来道:“可是,我不知道队长那边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说你了吗?”徐臻甄的目光冷了下来。他身为队长自己做的不称职还有脸说狗郁?
“不,队长没有说我什么,是野狐讨厌我了,我跟他们吵了一架。而且我也讨厌血色了,他就是一头猪!我还要跟他们说话吗?”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徐臻甄叹气,野狐他不清楚,但就血色那样的,你不理他照样黏上来,到时还不是又一起玩了。
不过……
“你还会跟人吵架了?怎么吵的?”
越郁把野狐的话重复了一遍,她记性一向不错,不然怎么记仇呢。
徐臻甄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拿过ipad登录越郁的主播账号,点开历史记录选中决赛局观看。
系统会自动保存玩家的游戏视频,但观看的时候只有玩家的视角。
他把进度拉到桥头那里,跟越郁道:“从这里开始,你们的语音就被导播掐了,直播间的观众听不见你们说什么。”
越郁纳闷了下,但也没说什么。
徐臻甄听着血色让越郁救六神的话,冷笑道:“感情用事,猪都比他聪明。”
“是吧,他也不看看我的处境,我都被机关枪扫的冒不了头怎么救?哎~”越郁叹了口气。
徐臻甄点了点头,抬手揉她的头发道,“那如果是我,你救吗?”
越郁:“那得看你要什么,你要是想赢我就不救你,你要是不在乎输赢我可以救你,大不了一起成盒。”
徐臻甄唇角上扬,继续看下去道:“这个战队明显是想淘汰你,结果忘了先杀血色和六神,阴差阳错的也算是救了你队长。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你一直带躺的话,无论观众还是队友,他们会潜移默化的认为你无所不能,哪天你没有站出来,他们就觉得你在装。”
等进度条跑到s城四房区的时候,徐臻甄听见了野狐的话,眉头微微蹙起,问越郁道:“她,是不是喜欢你们队长?”
“啊!我猜是的!”越郁再听一遍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队长的水平跟对手有差距,他真的打不了,可是野狐不信,说我不尊重队长,不理解队长!血色也是,他是猪吗?他是母猪吧!我白教他那么多了!”
徐臻甄跟她分析道:“野狐说的有一分道理,你这样帮六神开路很败坏他的形象,对他主播身份来说影响不好,因为他的观众爱的就是他技术风采。你想想你会喜欢看队友在前头冒死开路,自己在后面什么都不干的主播吗?但这不是让你迁就六神的理由。剩下的九分是她被感情蒙蔽了理智一时冲动,也许这会儿正后悔着,跟你刚才一样不知道怎么跟你搭话。”
越郁回忆了下,野狐平时也没有怎么样,就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她。她退一步道:“她跟我道歉我就原谅他,我也会跟队长道歉的,我当时没有想到这些。”
“放到现在你也想不到,这都是人际交往需要用到的东西,你为他考虑,他为你考虑。”徐臻甄指着ipad画面笑了起来道,“气到踹墙?看来你是真的生气了。”
“啊,是真的生气,可能是我太想赢了,有些暴躁,情绪控制的不好。我确实有一瞬间觉得他们不信我的话有点烦,但没有怪他们拖我后腿的意思,自己一个劲的在那脑补,说的很像那么一回事一样,傻逼血色。”
徐臻甄笑出声,“对,就是傻逼血色。”
“不过靶场这里,你这样看着the战队干什么?”
越郁忧伤道:“吉普车,我的吉普被他开走了!”
“那是人家的吉普车。”徐臻甄笑了起来,看到最后,徐臻甄也没有看懂,问她道:“你既然不是生你队长的气,为什么不用那盒子弹?”
越郁拍了拍徐臻甄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在检查有什么毛病,然后问他道:“你没看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