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泽手抬起,忽地拍了下阿紫的后脑勺,“吃你的东西,别搞事情。”
阿紫:“嘻嘻嘻嘻嘻。”
过了两秒,陆昀泽两条长腿似不舒服地动了动,然后“不经意”地回头往后座瞄了一眼。
时谊耳朵上塞着耳机,似乎沉浸在了音乐里,正望向窗外。
下午,队员们回到了基地,阿凯叫的按摩师也来了。
阿凯:“按摩师来了,你们谁先?阿泽,你先吧。”
队员们长期训练比赛,肩膀、背、腰等地方多多少少都有些肌肉劳损和拉伤,战队会定期请专业的按摩师过来给他们做按摩放松。
陆昀泽“哦”了一声,不紧不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抻了下脖子,跟着按摩师进了医疗室。
医疗室就在时谊的平时工作的小会议室隔壁,放了个大柜子,装了各种各样的常用药和听诊器、脉搏计等常用器械,供队医给队员们检查身体、治疗轻伤用。里面还搁了两张按摩床,专门给队员们按摩时躺着。
陆昀泽俐落地脱了上衣,只剩下一条短裤,躺了上去。按摩师叫老张,跟队员们是老相识了,先跟陆昀泽聊了几句家常。
时谊跟阿全聊完天,此刻也回到了自己的小会议室里。
她刚要开始做数据分析,就听到隔壁传来两人说话的声音。
老张:“肩颈太硬了,大椎有点突出,左边肩膀疼吧?”
陆昀泽:“嗯,觉得有时候胳膊抬起来久了会麻。”
“晚上睡的好吗?”
“还可以吧,有的时候不是那么好。”
老张:“打完一局记得起来走动一下,保持一个姿势肯定会这样的,按摩也只是缓解一下。枕头也不能垫太高,比肩膀矮一点最好。”
“嗯。”
“不过你身材保持不错,肌肉挺结实的。平时一周练几次?”
“器械两次,游泳一次。”
“这种频率就可以了,别过量。过量了也不好。”老张边给他按边道,“不过这里,真是硬……”
“唔——”不知道是不是被按到了酸痛之处,陆昀泽低低呻.吟了一声。
听到这里,时谊莫名有些不好意思,立刻甩了甩下脑袋,强行把自己的注意力拉回来。
她低下头,一手快速翻动自己的笔记本,另一只手按了鼠标,把刚才的视频进度条往回拉了一截。
慢慢地,她沉下心来,那边似乎也没了声音。
半个多小时后,时谊刚看完一场比赛,刚站起来准备去下洗手间,只听隔壁陆昀泽叫了声,“有没有人在外面?来个人帮忙。”
时谊顿了一下,想假装自己不在,没吭声。
那头声音又传来,听起来有点着急,“时谊,教练……我知道你在隔壁,快点过来啊。”
搞什么幺蛾子?
她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两秒钟,走过去。
“又怎么了啊,一天到晚就你事多……”
她才走到医疗室门口,就见陆昀泽大剌剌趴在按摩床上。
上宽下窄的倒三角身材,上半身裸着,背肌线条紧实而流畅,下半身穿了条黑色运动短裤,裤腰被拉得挺低,健瘦的腰肌中有道明显的沟,两条大长腿还挺白的。
时谊蓦地挪开目光,“叫我过来干嘛?”
“帮个忙,把我背上的火罐取下来。”他微微撑起身子,指着肩上的五个玻璃火罐。
“……”时谊有点不好意思往他肩上看了一眼,五个罐子,一个在脖子中间,两个在两边肩头,还有两个在肩胛骨上,玻璃灌里的肉被吸了起来,又黑又紫。
湿气够重的!
“时间到了吗?师傅说几点能拔?”时谊往挂钟上看了一眼,问。
“没到,不拔了。”他皱着眉头说,口气幼稚得像个小学生,“疼。”
“……没到时间拔了不好吧,你忍一忍呗。”她看着他,轻轻戳了戳他背上的罐子,有点想笑。
给他金贵的,拔个罐也嗷嗷叫。
“忍不了了,老杨今天下手太重。你快帮我拿下来。”
“这么疼啊?可我不太会啊。按摩师呢?”时谊盯着那几坨肉,有些束手无策。
火罐她是拔过,但也是别人给她拔。她也没半路拔过别人身上的罐子啊,会不会把肉也带下来?
“我急着上厕所,你就这样拔下来就行。”陆昀泽“嘶”了一声,“快点啊。”
时谊犹豫了下,伸手到玻璃罐上碰了碰,挺烫的,“那我拔了哦。”
说着,她轻轻地扣住罐子的边缘,小心翼翼揭开,滋的一声响,某人的肉瞬间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