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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第1 / 2页)

新帝御极以来,封容祀为太子,掌东宫印,理朝堂事。

朝代更迭,新旧交替,繁琐杂务接踵而至,容祀虽生性狠辣,在政务上却是夙兴夜寐,宵衣旰食,极为勤勉,以致小厨房每每跟着熬到深夜,以备不时之需。

今夜是赵荣华与香月值守,做完最后那道汤,两人便就着满天繁星,回厢房歇下了。

屋内被月光映照的仿佛撒了层细纱,轻柔的覆在脸上,赵荣华翻了个身,琢磨着该做些什么赚钱,思来想去倒是想到不少,却总在材料来源上遇到麻烦。

她叹了口气,忽然看见窗外有火光,明晃晃的越来越近,紧接着便能听到嘈杂纷乱的脚步声,男人刻意压低的嗓音。

她赶忙穿上衣裳,正要下床,门上被人猛烈拍了三下。

厢房里的人被惊醒,听到外头的动静,皆是手忙脚乱的爬起来穿衣,没多时,所有人便都站到地上。

香月回头扫了眼,继而上前开门。

门口堵了四个侍卫,为首的那人面目铁青,张口就问,“今夜谁在小厨房当值?!”

赵荣华心里咯噔一声,隐隐觉出不好,便听香月疑惑的开口,“是我,还有....”

“还有我。”赵荣华对上那个人的眼睛,他也同样打量着赵荣华,少顷,遂一摆手,便有四人强行押了她俩往外走。

风很大,吹得桑枝呜呜作响,檐下的灯笼时明时暗,本就不厚的裤子仿若浸了凉水,冷飕飕的扎人。

香月被人按到地上,黑影里窜出两个侍卫,各持铁鞭径直往空中一甩,火星子霎时崩开。

接着又是一声“噗”的碎布响,香月捂着胳膊呛倒在地。

赵荣华被人推搡着架进书房,两扇门合上的一瞬,她回头看见铁鞭绽开银光,夹着香月的血水四下横溢,浑然入了地狱一般。

直到她被人松开,落到柔软的裘毯上,她的大脑一片空白,除了香月尖锐的嚎叫声周而复始的盘旋,她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了。

一只脚便在此时猛地踹向她的肩窝,将她踹翻在地。

手掌按到了金狻猊香炉,灼热的烫感让她陡然收回手,惊恐的抬起头来。

“想杀孤?”容祀声音清淡,仿佛还带着一丝笑意,他挽起左腕的袖口,露出金丝银线绣着的暗纹,乜了眼裘毯上的女子。

她的眼睛黑亮茫然,像是受惊的鹿,不知所措的瞪着自己,白皙柔嫩的脸颊如同细瓷美玉,鼻尖的微红像极了熟透的桃尖,叫人..想要揉..捏。

“殿下明鉴,奴婢从未有此念头。”赵荣华很快爬回原处,双手伏地跪下,咬着唇压住惶恐。

“羹里有毒啊...”容祀挑起左腿,搭在膝上,手指叩着书案,一下一下敲出声来。

“殿下,奴婢没有下毒....”香月的惨叫穿过门板,清晰地刺进她的耳朵,赵荣华浑身颤抖着,手心的汗濡湿了下面的裘毯。

“那是我给自己下的毒?”容祀左手拄着下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一抬,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赵荣华低下头,指甲抠着掌心勉力维持冷静,她努力回想从傍晚到临睡前的所有情形。

虽然到小厨房日子不长,却将厢房内的几个人脾气摸得通透,香月直爽,桂宛玲珑,其余几人就算好奇她的出身,夜里临睡前只会絮叨八卦几句,倒也没没有特别尖酸刻薄的。

她一时间想不出,究竟是谁想要栽赃陷害。

叩门声响起,冷风沿着后脊一路蔓延至全身。

胥策站在门外,拱手一抱,“殿下,打的昏死过去,还是什么都没招。”

容祀修长的腿往地上一落,弹去锦裤上的褶皱,他起身走到赵荣华跟前,躬身,脸对着脸轻轻一抿薄唇。

“那就都去死吧!”

他一把攥住赵荣华的脖颈,五指夹紧,将其双眸逼出水雾。

那双滑腻柔软的手攀上他的手背,想要掰开他的钳制,容祀忽然起身,提起她几步走到门口,捏着她的脖颈往门外狠狠一摔。

“拖去铁蒺藜上,用带倒刺的铁鞭打死。”

侍卫不带任何表情的走到她跟前,伸手架起她的胳膊,往黑漆漆的铁蒺藜那边走边往外抽铁鞭。

赵荣华一咬牙,往后回头大声喊道,“殿下,奴婢能自证清白!”

侍卫脚步停住,目光齐齐望向高阶上的容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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