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紧闭,傅长烨颀长身影落在窗棂上,他应该是在翻阅奏章,凝神,专注,一动不动。
愉景在殿外廊下踌躇不决,不知道这个时候她是该敲门进去谢恩好,还是不进去打扰他好?
愉景想,无论怎么说,她能进宫,多亏了他松口。
且自打西山猎场一别,他和她两个人也快有二十来天没见面了。
再好的感情,不见面,不动手动脚,腻腻歪歪,还怎么去维持啊?
可是,愉景又犹豫了,毕竟三更半夜,这样唐突地去敲一个男人的门,怎么都觉着又有些怪怪的?
愉景左思右想,在廊下徘徊不定,干脆摘了一朵鲜花,决意用花瓣来替她做决定。
她在心底默默数着,“敲,不敲……不敲,敲……”
最后一片花瓣落在“敲”字上。
愉景暗蹙眉头,心道:“看来上天注定要为难人。”
她想了想,鼓足勇气,决意听从上天安排。
她深呼吸,引袖抬手,手指刚要触及门框,里面的人却突然吹熄了案上灯烛。
整个大殿,瞬间暗了下来。
愉景原本悬着的心,蓦地停滞住,勉强挤出的笑容彻底僵固。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就想好好去谢恩。
结果,他独自抢先睡了。
愉景沮丧,泄了气,恨恨离去。
殿内,傅长烨看窗棂外一眼,原本就不大痛快的心,此刻是更不顺畅了。
她不是喜欢主动凑近他的吗?今儿怎么不积极了?
他坐等她过来谢恩,结果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
他不喜欢为难女人,既然她不愿,他又何必再等她?
傅长烨冷了脸,独自在榻上躺下。
圆月照进屋内,盛夏的夜晚虽依旧燥热,但深夜里总比白天好了许多。
可傅长烨躺着躺着,却再也睡不着了,宫里多了一个人,这感觉就好像有些变了。
他总觉着脐下.深处有一团火,燥得他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烦躁得从床榻上坐起,果断下榻,一把将殿门打开,目光看向偏殿,偏那里似乎也有意一般,在他开门的刹那,毫不客气熄了灯。
傅长烨气不顺,转身直接往净室而去,恰半路遇到小跑过来的程宋。
“殿下不是刚沐浴过吗?怎么又要冲凉了?”程宋不解问道。
“多嘴。”傅长烨回,直接进了净房。
直到冷水漫过四肢,那脐下燥热才慢慢退去了小半。
傅长烨两臂攀着池边,心中暗想,美.色在前,撷取是早晚的事情,但在这之前,他得先磨一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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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团子随主人,爱好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