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家监护人都出面了,她也不能怎样。
而付出一笔巨款的肖景同心里在滴血。
回家路上,看着肖景同黑如锅底的面色,瓦兰不得不开口解释:“我们也没想到盆栽会那么贵……”
两人在气冲冲往前走的肖景同身后对眼色。
“没想到?”
前面的肖景同突然停下来,转身,声色俱厉。
注意到过路人的异样表情,他伸手揉了把脸。
稍微冷静些后说:“从每天吃的那些鬼东西你都该想到绿色植物有多贵!还是可持续!还要带土壤!”
肖景同嗓音不大,此时还刻意压低了,但是瓦兰还是捕捉到了他的情绪。
瓦兰本来想解释什么,此刻僵着脖子闭紧了嘴,不愿再说一个字。
连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解释会有任何意义吗?
在瓦兰这里,答案是不会。
人是有惯性的,即便这一次说通了,还有下一次,下下次,以及无数次……
所以,解释是徒劳。
他撅着脾气不说话,心里头却因为肖景同的态度而难过,如鲠在喉,难过死了。
罗伊稍微泄露出一点威势,他眯着眼睛对肖景同说:“注意你的措辞。”
肖景同被慑住了一瞬,但他是有脾气的人,反应过来之后仍旧摊着脸不肯退步。
“我有说错什么?”他冷笑。
罗伊上前一步,他嘴角微掀,眼里却没有笑意:“我们可不欠你的。”
说完语气一顿,发现是瓦兰握住了他的胳膊。
罗伊回头看去,无声询问。
“我们回去吧。”瓦兰说。
旁边传来肖景同嘲讽的冷哼。
不提之前交易的金币,上次大师赛奖励的四十万星币怎么都有瓦兰他们的一份。
但这是卖方市场,决定权在肖景同手里。
他也不是故意拿捏态度,只是人在气头上,说不出好听的话。
贸小竹都因为不听话被削了几次,也怕他。
肖景同长得好,平时话少,成绩优异,却没什么女孩子追,原因也在此。
无论亲近不亲近,打扰到他计划的都要被嘲。
比如告白的女孩子,抱着一颗粉红色的心前来,挡了他的路,误了他的时间,立马就会被说得下不来台。
从此女孩子们都离得远远的,他也乐于清静。
唯一能削他而不是被他削的老姐不在了,贸小竹有时候也会为小舅舅的注孤生而操心。
任谁再颜控,也扛不住天天被怼啊!
几人不欢而散。
肖景同直接转身回家,瓦兰和罗伊则准备找个隐蔽些的地方上车。
等待的几分钟里气氛有些沉默。
罗伊提起话头:“回去以后,我们先把这芦荟放窗台上养几天,如果状态良好,就再挖出来种到地里去……”
滴滴滴滴滴——
瓦兰身上的终端狂躁地响动,他撇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手忙脚乱接通,对面的人是贸小竹。
“啊啊啊啊啊——小舅舅那张臭嘴是不是又说什么难听的了?”
不等瓦兰回话,她又说:“你们别管他啊,他说过的话生完气自己就忘了,你们就当不存在。”
边说还边疯狂摆手。
“不存在不存在!”
“今天你们先回去,一晚上就好,我保管明天不好意思的人是我小舅舅。”
“明天记得一定要来啊!别被他气到了!”
瓦兰因为贸小竹的态度有些安慰,他笑出声来,一旁的罗伊也松了口气。
“对了,我跟你们说,这次居然一晚上就更新好了!”
“什么更新好了?”瓦兰问。
贸小竹激动地说:“诸神啊!”
“我们都不知道,所以错过了,下午我也登上去了,当然,我们那破地方啥变化都没有,我就一个人往前面又挖了一点。”
“明天你记得一定要来啊,我自己挖得挖到猴年马月去。”
“嗯,知道啦,你那里也没有地图。”
“知道就好。”
镜头里的贸小竹搔了搔下巴。
“还有罗伊大哥,你明天体验了更新一定要告诉我,小舅舅那个大猪蹄子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在哪块地。”
“他刚才回来的时候我看了,脸黑得像包公,气成个猪头样,我也不敢问他,你记得告诉我啊。”
一旁的罗伊的点头应了。
拉拉杂杂说了一堆,回到小镇的时候天色还早,瓦兰将怀里的尖头芦荟摆在了阳台上。
在指间凝了点水,轻轻洒下,略微润湿了土壤表面。
芦荟的小刺上面也挂着几颗小小的水珠,圆润可爱。
自从来到新世界,整个小镇如同死了一般,很久没看到这么有生气的画面了。
“练气三层?”身后的罗伊抱臂靠在门边上。
瓦兰站起来,笑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