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晚上怎么那么早就准备睡觉了?”
两人回到家中,尹如琢罕见地连书房都没进,跟在赫胥猗之后洗完澡后就上了床。
赫胥猗这句问话倒完全是出于疑惑,毕竟在她看来,即便尹如琢看出张景宣喜欢自己,也不可能会为此放弃工作。
和尹如琢结婚两年,赫胥猗看得出对方是相当理性的人,且有着完全符合她这个年龄的处事方法。
尹如琢对她温柔爱护,但也从未因此懈怠过工作,或做出过什么疯狂出格的举动,两人的一切都温和如水。
这正是赫胥猗所期望的关系,对方要是真的太过热情,她这两年还不一定能平和度过。
不过今天的尹如琢一反常态,不仅睡得早,而且一躺到她身边就将她紧紧抱住,是她平时不曾体会过的有力。
“猗猗。”
“嗯,怎么了?”
赫胥猗确实有些好奇,吃醋竟然有那么大的威力吗?能让一直理性淡定的尹如琢都如此反常。
“我就是想抱抱你。”
赫胥猗轻笑道:“好,不是一直让你抱着吗?”
她对尹如琢的怀抱有一种十分矛盾的心情,除了压力之外,这样的拥抱也给了她一些支持、一些温暖以及一些成就感。
尹如琢的爱对表演的她来说是压力也是动力,是讽刺也是奖励。
赫胥猗不是以玩弄他人感情为乐的人,只不过尹如琢的感情对她来说属于刚需。她有自己的目的,所以需要以此来作为保障,而唯一能够作为回报的,只有滴水不漏的演技。
“猗猗……”
今晚的尹如琢有着之前任何时候都不曾有过的缠绵,温柔的爱·抚,小心的亲吻,以及充满了爱意的呼唤。
她身上那种芸香科植物的清香充斥在赫胥猗鼻间,让她一时有种晕眩感。
“究竟怎么了?”
“你之前说和张景宣定过娃娃亲……”
尹如琢隐忍多时,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你难道是妒忌了?”赫胥猗轻笑,又带着几分得意,“就因为我们定过那个八字没有一撇的娃娃亲?”
细水长流固然温馨甜蜜,但赫胥猗认为这绝不是保持感情长久的好方法——起码对她和尹如琢来说不是。
两年下来,平平淡淡地走到如今,一切都成了固有的模式。尹如琢或许现在还不会厌倦,但再过几年呢?
平淡的戏剧从不会吸引人,平静的压抑也总有爆发的一天。
感情需要经营,更需要对手。所以,她在达成自己的目的的过程中,也为尹如琢设立了一个假想敌。
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吗?
在她忙于正事的时候,尹如琢也能有事做。当她发现自己选择的是她的时候,一定会很开心吧?
至于对张景宣,仅仅说是看开未免太看得起她的胸襟。这个人是造就如今的她的原因之一,她可还没大度到能完全不在意。
她的计划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开始,只不过张景宣通过祝惜辞来找她省了她很多事,也减少了她的嫌疑,从而增加了成功的几率。
即便是此刻想起这件事,赫胥猗都觉得十分开心——那一天喝酒可不仅仅是突然来了兴致。
“不是这样的。”
尹如琢抱着赫胥猗,声音有一些闷,而她的回答也有些出乎赫胥猗的意料。
她不觉得尹如琢是那种会隐瞒自己醋意的人,更不觉得对方没有吃醋会有如此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