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伺机平反,那对于当今皇帝李显来说是废黜之恨,比父母之仇还要不共戴天好不好!
凌波一下子觉得怒火上涌,心想定是这花言巧语的李三郎诓骗了裴愿,指不定看上了那愣小子的武艺,要他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然而,正当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要郑重警告一下这个她眼中城府深沉的家伙,却发现对方眼睛中仿佛深藏着一种别的隐情。
忍……忍!至少在搞清楚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之前,她还是别轻举妄动。
“相王和三哥如此厚爱,裴愿还真是好福气呢。我和他虽然是萍水相逢没什么交情,但怎么说都曾仗义助过他一回,如今知道他随了三哥这样的好人,就是我也替他感到高兴呢。希望他日三哥飞黄腾达的时候,别忘了提挈这愣小子一把。”
见凌波说完微微一笑,旋即头也不回地离去,李三郎不禁讶然,但只是微微皱眉便嘴角一挑笑了笑。分明是言不由衷,这丫头偏能说得无比诚挚,怪不得能在那危机重重的洛阳宫立足。只是,她当初急中生智找上自己的父王李旦帮忙,救下了危在旦夕的裴愿,就真的只是仗义相助?若是那样,那愣小子常常笨拙地打探这丫头的情况,难道苦心全都是白费?
不对,这丫头既然不乐意裴愿和他混在一块,至少对裴愿的情分绝不一般!
回到堂上的时候,凌波仍然惦记着刚刚的事情,未免有些心不在焉。一抬头,她发现主位上的相王李旦和太平公主全都目不转睛盯着她,这一下不免觉得心中奇怪。李旦也就罢了,那笑容只是一如既往地和蔼,可太平公主的笑容却怎么看怎么有问题。见这光景,她想到今儿个还有其他事,自己原本就是半路上被太平公主硬拉来这里的,遂赶紧借口有事告辞。
出乎意料的是,堂上两位长辈竟是二话不说就放她走了。因为这个,她在出门的时候还觉得不可思议,平常驾轻就熟的上马竟险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最后,她不得不安慰自己小趔趄能防摔大跤,带着满肚子疑问离开了积善坊。
没有千里眼顺风耳的她当然不会知道,她前脚刚走,这太平公主便借故将李三郎找了去,严严密密地嘱咐了一些话,紧跟着又商量了一些什么。而因为这些嘱咐,李三郎在之后回府的时候心事重重,跨进门槛的时候又忽然叹了一口气。
“那丫头虽说叫我三哥,不过只怕是我叫什么名字她都未必知道,要套她的话又岂是简单的?若是她真的是那种心肠狠辣的人,我把裴愿留在洛阳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还不如让他回庭州的好!”
嘟囔了一句之后,他忽然觉得心情无限郁闷,脑海中原本已经有几分构架的欢快曲调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凭他现在这心情根本做不出曲子,明天兄弟聚会的时候岂不是要丢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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