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成了疑案了。
裴渊确实什么也没有做,至于怎么到了那里,只有老天才知道。
他没什么好解释的,只重复道:“我确实不曾扔过。”说罢,把画还给她,“你若有想法当直接了当地告诉我,不必憋着。”
她小声嘀咕着:“你那样凶,我不敢说。”
裴渊自问从未认真凶过她,只是他并不喜欢与人废话。
他没有反驳,只注视她片刻,道:“你心中有话,也不大喜欢直说,是么?”
晚云瞥了瞥他,少顷,道:“有些是,有些不是。”
还算诚实。裴渊心想。
“我教你读书写字吧。”他说,“日后你若有不想说出来的话,便写出来,能读能写,对你也大有益处。”
读书写字?
晚云怔了怔。
裴渊教晚云读书写字,确实对她大有益处。会读写的人,就算给别人当侍婢,也至少能得些侍读之类的轻活,而不必去做苦役。
更现实的是,学问是个极其耗神的东西,大约能排解掉她的精力,堵住她的嘴。
后面这层心机裴渊不会说,只提了前面一条。晚云听罢能当个书童,心里慢慢有了憧憬。阿兄现在没有书童,日后总会用到吧?他读书那样辛苦,吃好喝好是必须的,她在一旁伺候着,偶尔沾点儿也无碍吧?
她暗自窃笑,爽快地答应了。
裴渊挑了本诗经给她当开蒙的书,问她想学哪首。
她不识字,便随意翻到一页,道:“便从这首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