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装。他从秋阳门过来,这么大的动静,全凉州城都知道了,你在都督府会不知道?”方庆不紧不慢道,“我方才去接你时,看到他的坐骑就在外头。”
阿晚自知什么都瞒不过方庆,随即换上笑脸,狗腿地给他添酒:“师伯目光如炬。”
方庆不理他这套,瞥着他:“你见了他,不曾凑上去相见?”
这话正中心口。
“自是不曾。”
“为何?不是故人么?”
阿晚眨眨眼:“我没见过这副场面,被震住了……”
“震住?”方庆冷哼打断,“你是吃过熊心豹子胆的,什么场面没见过?”他冷眼一瞥,道:“话说回来,你一个人傻兮兮地从广陵奔了五千里到凉州,女扮男装,就为了见齐王一面。如今既然见着了,便给我滚回你师父那边去。”
常晚云听着方庆的话,撇了撇嘴角。
他们仁济堂有个特点,当家的脾气大,越往上脾气越大,揪着一点苗头就跟小辈置气。
她师父是这样,师伯也这样。
一来二去,倒是养成了她和师兄的好脾气,伸手不打笑脸人,万般只作耳边风。
“师伯说的是,”晚云笑眯眯地将一块肉夹到方庆碗里,“我过两天就滚。”
一脸油滑相,也不知自己那师弟平日是如何教导的,当年明明是个纯洁无瑕的孩子……方庆痛心疾首。
他放下筷子,长长地叹口气。
“晚云啊,”他语重心长,“师伯是老了,可有些话,你切莫嫌烦。”
晚云眼皮子跳了一下。她知道,这是长篇教诲的前奏。
“岂敢。”她继续赔笑,“弟子洗耳恭听。”
“想当年,你才入门时,三天两头想逃跑,你师父亲自看着你、开导你,门中事务一概甩手。老天哪,那时候堂里一个月新开五家铺子,人手、钱财、货品统统得有人盯着、操持着,你师父就怕你出事,连你十二岁的师兄都使唤上了,就是不敢撒开你。”
又是这些,晚云揉了揉鼻子。当年她师父确实为了她,把担子都撂给诸位师叔伯。这些长辈们不敢责备掌门,就三不五时揪着她念叨。这不,都叨念八年了,看来当年的伤害挺深的。
方庆沉沉叹息:“好不容你把你拉扯大,就剩成婚这道大坎了。不瞒你说,你师父早两年就同我商量了,寻思着给你找怎样的人家,置办多少嫁妆。你有仁济堂做娘家,夫家不必太了得,就求一个平顺;但也不能是小门小户,不能叫你被人瞧不起。这里头的拿捏权衡,你师父都给考虑通透了。”
方庆洋洋洒洒说了一通,正当晚云觉得耳朵茧皮又厚了,忽而听他话锋一转:“可你偏偏打了齐王的主意。你师父,人家敬他是圣人的挚友和医师,尊他一声’医圣’,可我等仁济堂的人,与王公贵胄终究并非一路。你若是对齐王有攀附之心,师伯劝你趁早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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