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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冬去十一(第2 / 2页)

晚云更是狐疑:“有何不妥?”

“寒碜了些。”少年说罢,却在另一边架子上挑了个楠木盒子,将折扇端端正正地摆在里头,又扯了些绸布将四周填充,“至少得这样吧。”

晚云扬了扬眉毛。

“我可没钱买盒子。”她说。

“送你。”少年仍旧笑嘻嘻,露出一口白牙,“今日冬至,街上热闹,二位带我去玩,就算买资。”

这算是什么道理?

晚云看着少年,直觉此人若不是傻子,便是个非奸即盗的坏人。正当她想扭头就走,却听少年又笑了一声。

“怎么,”他缓缓道,“二位不敢么?”

半个时辰后,三人端坐在了百子楼里。

晚云觉得这少年诡异得很,本不想理会他。可架不住张玲珑中了他的激将法,一口答应了。

“不过带他去玩罢了,你可得了那盒子和扇子,给你师兄的礼物也就有了着落。”张玲珑大咧咧道,“这凉州城,到处是认识我父亲的人,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害我们。”

她执意要带,晚云只好也跟着。

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张玲珑和少年到处看得起劲,而晚云仿佛才是那个跟着他们出来玩的。

“阿晚,你别吃醋,”张玲珑凑过来小声对她说,“我心里头喜欢的还是你。”

晚云礼节性地干笑两声。

少年叫姚火生,听到他们的对话,笑嘻嘻对张玲珑道:“我何处比不上他?你还是喜欢我好了,我做买卖的,不差钱。”

“那你就有所不知。”张玲珑昂着头,“阿晚家是仁济堂的,比你们那铺子不知道大多少。”

听到仁济堂三个字,姚火生的眉头动了一下。

“哦?仁济堂的?大铺子啊?”他用夸张的语气重复,阿晚不耐烦地撇过头去。

里头演了一出《目连救母》。她向来不耐烦戏子咿咿呀呀地唱,三句话能讲完的故事,硬是演了半个时辰,要人命。

几个戏子连翻跟头,引得台上连连叫好,玲珑高兴地晃她,企图带动她不太高昂的兴致。这着实让她为难,像她那样叫好,她是做不到的。况且她也没觉得有多精彩。

她笑笑,尽力缓解尴尬,转身跟卖货郎买了包瓜子,塞给张玲珑,打发她花不完的精力。

头一回看戏看的如此难受,火生却似乎很得趣,跟着人群叫好,还是不是吹口哨。久而久之,玲珑不再念着阿晚,而随着火生一块儿疯。

阿晚如释重负。偶尔火生投了一个眼神,冲她咧嘴一笑,像是说“不用谢”。这人兴许就是嘴欠了点儿,心地兴许不坏。

临到分别,玲珑喃喃道,“你要回来看我,否则我就去洛阳扰的你不得安宁。”

她微微叹息,劝道:“玲珑莫任性。以后,即便是喜欢的男子,也不能说抱就抱。你是女子,会吃亏的。”

“那你一定没喜欢过别人。”玲珑低声道:“喜欢一个人,忍不住跟他亲近,一刻也不想和他分开,是再寻常不过了。你说洛阳有喜欢的人,是假的吧?”

晚云闻言微怔,强作镇定笑道,“人和人不同,你还小,有些事长大就知道了。”

“你莫诓我。”玲珑一语道破:“你就是不喜欢我!”

“玲珑……”

“玲珑!”火生突然拍拍玲珑,向前一指,“你看那个!”

今日起,三更一次性放出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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