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吃罢,慢吞吞地擦拭嘴角,道:“照我说,你也不必太绝望。这里头有些许内情。”
“什么内情?”
男子朝马车使了个眼神:“你若能让他恢复至正常进食,我便告诉你。”
晚云向来反对灌猛药。
可对于宇文鄯,她没有顾忌。
她想知道那男子所说的内情,并且随着时间慢慢推移,她越发急切。
起初时宇文鄯确实反应剧烈,高烧不停,呕吐不止。
男子被他的呕吐声扰的看不下去书,便道:“他吐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晚云平静道:“他命大,吐不死。”
男子撑着脑袋观看片刻,看宇文鄯并未消停,而晚云也没有要出手的意思,于是唤小童阿沁换本书,吩咐道:“寻一本有意思的。”
阿沁问:“郎主要荤的有意思还是素的有意思?”
男子扫了晚云一眼,清了清嗓音:“你看着办。”
小童即刻了然,送上一本。
晚云无意中瞥了一眼,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那书上赫然写着《乱世采花郎之无边大法》。
男子翻了两页,满意地点点头:“阿沁越发上道了。”
阿沁淡然,一副荣辱不惊的模样,道:“郎主看完此卷,还有第二卷。”
“哦?第二卷为何?”
“盛世偷花郎之负心宝鉴。”
男子神色一凛,合上手中书卷:“朗朗乾坤,堂堂盛世,何谈乱世之法,速去取来第二卷。”
晚云冷笑一声,给宇文鄯扎了一针。
后者呻吟着卧倒,虚弱地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你究竟用的甚邪术?”
她瞟了他一眼,道:“叛变不得好死之乱箭穿心术。”
晚云说的没错,宇文鄯确实命大。
高烧狂吐三天三日后,竟开始神速恢复。
男子不由得大赞神奇,而后又问:“你用的是哪瓶药,我下回多弄点。”
这话说的,跟逛菜场似的。要知道,里头任何一瓶药皆是御用。
“足下究竟何人?”晚云疑惑道。
“不重要。”他摆摆手,“还有,叫郎主。我决定收你当手下,日后你替我办事,我替你圆梦。”
“我没梦,是足下做梦。”晚云冷声道。
“郎主不好?那叫阿兄?”他勾起唇角。
晚云懒得搭理他。
男子握着玉笛,拍了拍肩头,悠然道:“你不是喜欢裴渊吗?我可以帮你。”
晚云嗤笑:“我凭什么相信你?”
郎主摇摇头:“我劝你理智些,我可是唯一可以帮你的人。”
看晚云不屑,郎主终于摆出些有诚意的样子:“前两日,我不是说要告诉你些内情么?不想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