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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8)(第2 / 2页)

太宰治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如果你是莫名其妙地在意成年与否的问题,是的,我成年了,还是你要喝点酒?

五条悟抢救回自己的皮带,差点被带偏:不要!不是成年的问题,就算未来的我和你是咳,但现在我们师生?

他怎么都无法克服心理障碍,把[情侣]这个词再说一遍 。

他们呆着的游轮本来就是享受用的,床边更是什么都有,太宰治探出身,从床头柜里摸出一只玻璃杯,又熟练地敲开一瓶威士忌,倒了些盐进去,仰头喝了个干干净净,放下杯子,笑着问:你是深闺大小姐吗?

五条悟:

太宰治噗地笑出声,摆了摆手:抱歉,我忘了,你还真的是。

他刚刚喝下一杯烈性酒,脸色却依旧白得似雪一样。

五条悟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眼里浮现出一些不高兴,周身也流露出了危险的气息。

太宰治也不勉强,他丝毫不在意自己现在看起来有多么不得体,随手捞过那件黑色大衣虚虚地披在身上,勉强遮了遮。

他赤着脚,踩到地毯上,低下头去点烟,从内兜里掏出的打火机很是复古,吸了一口就把自己呛着了,太宰治一边咳嗽,一边匪夷所思:那只蛞蝓帽子品味差就算了,烟的品味怎么也这么差?

对了。他站在舷窗旁回头:五条老师,麻烦送我去一下横滨。

横滨哪里?

随意,银座的随便一家酒吧也行。

我觉得你这个年龄不应该去那些地方,至少年长个三五岁再说。五条悟顿了顿,觉得这种正经话由自己来说真是太他妈奇怪了:就算已经成年,也不意味着就是大人了。

乙骨忧太也是他的学生,17岁,离成年还有一年,差不了多少的年龄,却和太宰治给人的感觉天差地别。

太宰治咬着烟尾笑了起来。

他不知道五条悟到底有多瞎,才能把他当成孩子看待,又或者是对方习惯于扮演保护者角色,形成了太多不必要的责任感,他也懒得多说,嗓音粘连着敷衍:好的好的。

白发咒术师默不作声地屈起手指,握住太宰治缠着绷带的小臂,准备发动术式。

但我是个健全的成年男性。太宰治拖长了音调:不要来碍事,老师。

白毛猫猫顿时感觉有被冒犯到。

他彻底不高兴了,就很直接地说:我做不到,无下限术式对我来说负担太重,几天只能用一次,所以你只能等着船靠岸。

太宰治毫不意外;你能做到。

五条悟眼皮骤然一跳。

果然没有问题。

太宰治一旦想达成什么目的,就算中途有再多波折,最终还是能如愿,直到五条悟被按到柜子上当工具的时候,他仍然没反应过来事情是怎么演进到这一步的,好像从这个稍微大一点的太宰治出现,他就一直被牵着鼻子走。

太糟糕了。

能做到,做到天昏地暗,窗外已经下起雨,大颗大颗的雨珠碎在玻璃窗上,再滑落下来,这和五条悟的青春期想象完全不同,他那颗能运转无下限术式的大脑昏沉而又灼热,太宰治却表现得熟稔至极,脸上始终挂着笑,态度坦然,瞳孔干燥。

游刃有余。

结束后,五条悟难得有些无措,睁着苍蓝色的眼睛,白发被揉得乱糟糟的,他现在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狼狈,湿漉漉得像被雨淋过的小狗。

太宰治躺了一会,为数不多的良心渣滓终于彰显了一次存在感。

他没拆穿之前让五条悟误以为两人在未来是情人的谎言,轻描淡写地翻身起来,笑眯眯地:我去清理。

就当提前熟悉一下,五条老师。

夏油杰操控着式神落到甲板上,又回到猫的身体,碍于束缚,他无法长时间远离太宰治,太远距离也不行,也无法在不经对方允许的情况下处理他的旧务,太宰治设下的束缚可以说是面面俱到,决无死角。

他打开门。

布偶猫顿时僵硬在原地。

他是应酬惯了的人,压榨完猴子最后一点价值前,他不介意配合一二,纸质拉门,男男女女,灼热的空气与满屋的声色犬马,他都习以为常。

所以他瞬间就清楚了之前发生了什么。

你他妈真是个

牙疼,他一言难尽地低下头,但又无话可说,按理说五条悟有足够理由被谴责,但一想起深闺六眼的初体验遇上太宰治,就连被五条悟杀死的夏油杰都忍不住同情起这人来。

太惨了。

以他对五条悟性格的了解,这人绝对是毫无恋爱意识地活到现在,毕竟他养大的伏黑惠上了高专,还能毫无障碍地说出只有小孩才会说的**词汇。

但这也不应该,布偶猫跳上桌子,对着白发咒术师谴责性地喵了一声。

五条悟:老子也不想,我不是

五条悟全身紧绷,但布偶猫的眼神渐渐从想不到你竟然逐渐变成我很欣慰,这种变化让他噎得厉害,夏油杰见好就收,跳下桌子,拍了拍电视机。

喵。

看电视吗?

五条悟:

就在他考虑一些过分的操作时,太宰治从浴室走了出来,身上染着水汽,头发没有吹得很干,发尾还凝着水珠,他见到夏油杰,极其短暂地怔忪了一下,又迅速弯起眼睛:嗨。

太宰治没管一下愣住了的布偶猫,挑了挑唇角:五条老师,你每次祓除咒灵都是什么感觉?

五条悟不明所以地回答:没什么感觉,我从出生就能看见这种东西,刚学会走路就开始学习咒术,已经是日常的一部分,不过有段时间很烦这一切就是了。

太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今天去祓除咒灵吧。

为什么。

这个要求远超五条悟预料,太宰治对咒灵的厌恶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所以之前派发给太宰治的任务都被他以新生的理由,强行驳回给了总监部。

毕竟我一次都没有祓除过咒灵嘛。太宰治爽朗地说:这种糟糕的体验一次就够了,之后我也不会再考虑。

[我之所以加入afia,是我期待着里面有什么,暴力亦或死亡,本能亦或**,近距离接触这种暴露在外的感情,就能触及人类的本质,就能找到点活下去的理由除了afia再没有将这些情绪作为常态的地方了。]

[作为咒术师,你可以在任务中接触你想要的绝望与恐怖,不用特意再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去救人的地方,如果呆在哪边都一样的话,就去成为好人吧,拯救弱小,保护孤儿,那样子多少会好一点。]

太宰治敛下眼眸,声音轻快:今天试一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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