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还想找点话来说，却在接触到洛晚颜的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时，就仿佛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对不起。”轻轻的三个字从他齿间逸出，洛晚颜却无动于衷。

她拉着宁致远的手缓缓下移，放在了她的小腹上，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地问：“这里，没有了是吗？”

宁致远的眼中翻涌着愧疚自责的情绪，最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洛晚颜却好似早已知道了答案，她脸色苍白，连眼神中的神采也失去了。

“我说过孩子是你的，你不信，一定要亲手杀死他才甘心是么？宁致远，你真是狠心啊，一脚就把你的亲生孩子踢没了，你说他到了地府会不会——”

“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好不好。”宁致远突然狠狠地抱住她，沙哑的嗓音中竟带着一丝哭腔：“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回国没想到你会出现在那里，我从来没有想过——晚颜，我是爱你的。”

洛晚颜任由他抱着，听到这里轻笑一声，反问道：“爱？你也配说爱？”

宁致远的身体剧震，他站起身来，虽然眼下的青黑和满是红血丝的双眼都在昭示着他狼狈的形象。

但当他用那双眼睛淡淡俯视洛晚颜的时候，仍旧是高高在上的。

“我不配说爱，我们之间早就不是爱情两个字可以概括的了。洛晚颜，这辈子你只能跟我纠缠了。”

洛晚颜心如死灰，她看着面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心底已经激不起一丝波澜。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累了要休息，你请便。”

说完便闭上了双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