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赶话,仿佛刺猬一般非要用身上的刺把对方扎伤。和段鸿煊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明知道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可有时候艾子岚就是忍不住和他争锋相对,寸步不让。
凭什么,段鸿煊就是对的?任何时候都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犯,他就不能错上一回?
“呵。”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段鸿煊冷笑一声。
如宝石般美丽的墨黑色双眸闪着像刀锋一般的寒光,他的眼神凛冽而桀骜。声音低沉,刻意压着满腔的怒火,冷喝道:“如果我今天没在这里碰见你,你是不是就要和他开开心心地去约会了?”
约会这两个字猛地跳进艾子岚的脑海中。面对越来越愤怒的段鸿煊,说不害怕不忐忑是假的。就连他周身的温度都仿佛降低了好几度,低沉的气压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她才猛地惊觉,自己好像是真的惹毛了这头森林里的万兽之王。她怎么突然之间做了这样的事?不知道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话是这么说,艾子岚却并不打算直接认错。否则,类似这样的事情以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发生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让彼此双方都疲惫不堪。最关键的还是要解决问题。
“段鸿煊,虽然你是我法定意义上的丈夫,但是你没有权利决定我和谁交朋友,和谁出去约会。”艾子岚义正言辞,一字一句地认真说,目光炯炯有神。
要不是知道她的专业,听听她和自己说的话,段鸿煊丝毫不会怀疑她是学法律的。
“法定意义?”这四个字似乎哪里戳到了段鸿煊的痛处,他寒澈的双眸不禁危险地眯了眯,清冷如月中带着几分邪魅,定定地问,“怎么,身体意义上不是?”
这个流氓!表面斯斯文文,其实内里邪魅轻佻得很!压根就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艾子岚真不知道,她明明是正正经经地说着话,段鸿煊是怎么牵扯到那一方面去的?
只能说,段鸿煊的本质就是如此!艾子岚没有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样子。
段鸿煊一把握住她随意放在桌上的手腕,紧紧抓住丝毫不放松,强迫她的目光只能看着自己,冷声说:“艾子岚,你看清楚,到底谁才是你的男人?”
手腕被抓得有些疼,艾子岚的面容有些狰狞地纠结在一起,暗暗吃痛,忍不住朝天花板翻了翻白眼,无可奈何地说:“是你!是你!”
她错了,她根本没必要和段鸿煊争论这些。因为他根本不会听进去的。
“记住,你是段夫人!”段鸿煊这才满意地松了松艾子岚的手腕,仍意犹未尽地又补充了一句。这句话就像魔咒一样。
“嗯哼。”艾子岚轻轻地揉着自己的手腕,不太情愿地清了清嗓子当作回应,眼眸中沉静一片,也不知是喜是怒。
“多看看画展也好,提高一下品味。”只见段鸿煊冷不丁地说,话里意有所指。
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艾子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目光中满是疑惑。
“以前也就算了,现在都有我了,你还看得上苏云勋那样的人?”段鸿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理直气壮地说,就好像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