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心虚,确实还是有点兵器比较好,摸了摸胸口的佛牌。老实说,这玩意儿帮我是挡了几次灾了。但对付的大多是“灵体”一类的,要遇到尸体这种有实体的“脏东西”,它还能不能起作用,未可两知。所以陈小二说要找点工具,保险起见,我是举双手双脚的赞成。
于是我俩又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回到他那破屋子。陈小二长期住在这破地方,自然是轻车熟路,很快摸到了门口,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大步的跨入其中,这货愣了愣,还回头冲着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赶紧进去。
之前和昂基来过这儿,他就从自己那屋里面把尸体搬出来啊。可见这屋子里面,就是他住宿和藏尸的地方,我不是他,没种和尸体睡一个屋,所以摇了摇头,表示他进去把东西拿给我就成了。
陈小二低声骂了一句,没种!还特娘的说自己是东北人呢。
结果进入屋子里面,一通的翻箱倒柜,找出了两只手电筒。他拿着一根撬棍,给了我一把短柄阳铲,两人折回,朝着殡仪馆里面走。
如果说在他宿舍哪儿只是害怕的话,那么朝着里面走,就是阵阵的发凉了。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无论是太平间、殡仪馆还是医院的解剖室,哪怕再热的天儿,你只要站在哪儿,就会感觉阵阵冷气铺面而来。
我冻得够呛,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再加上这漆黑黑的就我两人,气氛还沉默。我有点害怕,于是开口想和陈小二说话,发现这货也是一脸的紧张,上嘴唇碰下嘴唇,“嘚啵嘚啵”的不知道在念叨啥。
真是心慌得狠,我小声的就问他,你咋了?叽叽歪歪的念个啥玩意儿呢?中降头了是不是?
陈小二翻了个白眼儿,喊我别打扰他,他在念“驱灵功”。
我说不对劲儿啊,咱这也没遇到啥稀奇事儿啊,你现在念啥“驱灵功”?
他说早念早好,万一到时候真遇着了啥事儿再念,怕是就来不及了。
靠!
听他说得这么严重,给我的情绪带动着也跟着害怕了。紧了紧手中的阳铲,我感觉心头“扑通扑通”狂跳,整个殡仪馆里面静悄悄的,啥动静都没有。能清晰可闻的,只有两人的脚步和自己的心跳。
可能是“驱灵功”有效,也可能是嘴里面念着东西,神经能放松。要不美国大兵干仗的时候,嘴巴里面都要嚼着口香糖呢?总之,陈小二比我轻松,他溜溜的朝着前面走,我小赶跑的追。
前面都是小意思,真正恐怖的地方,其实还是在殡仪馆焚化炉的周围。
因为晚上要加班加点的烧,这些尸体都被推车推了出来,六七个吧。每个身上都盖着一层布,白花花的一片,看着怪渗人的。
刚刚还在一个劲儿神神叨叨不断念的陈小二,进入这个屋子里面来了之后,整个人也开始有点心慌了。我看到他捏着的那根撬棍儿,是紧紧的捏了好几次,整个人额头上也是微微的见了汗。
他让我小心点,当时就是和陈志忠两人,在这吃饭、喝酒的。所以这些尸体还放在这儿,一时半会儿的没有烧,他出去之后,陈志忠应该还在这儿。
正说着话呢,他突然逗比的开口,直接的喊了一嗓子,“哎,“开殃官”大哥,你到底还在不在这儿啊?在的话,倒是吱一声啊。”
我当时是没有丝毫的防备,被他突然的开口来了这么一嗓子,给我整个人是吓得够呛。使劲儿的推了他一把,骂了这货一句,下次能不能搞点提醒动作,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