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却叫客厅里的人都静了下来,眼神复杂地看向夏小染,夏家的三小姐。
当然,不少人的眼底藏着一丝幸灾乐祸,怎么也掩不住。
老太太抿唇不语,果然,果然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夏炎倒不像其他妹弟似的幸灾乐祸,只是轻嘶一声,在无人的地方揉了揉眉心。
他都警告过了,让夏初她们不要轻举妄动,怎么就不听呢!再看这场面,显然夏家孩子中,就他一个被蒙在鼓里。
他有一种预感,只怕今天夏初她们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室的寂静,陈玉晴趁着老太太不注意时,暗地里耸了夏文廷一下,示意他出声。
夏文廷每晚都被枕边人吹着枕头风,心底里自然是心疼夏沫,不偏着夏小染。
就算开口,也能听出明显向着夏沫之意,“沫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是小染做错了什么事,爸爸绝不轻饶!”
听听,这就是当父亲说的话。这还什么事都没盘问呢,就已经摆好了态度。夏小染心里漫起无尽的绝望,上一世不好的记忆席卷而来。
浑身像是浸在了寒冰之中,怎么也暖和不起来。这么一家如狼似虎的人,让她只觉得恶心!
忽然,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牵起了她的柔夷,微微用力。
夏小染有一时间的怔仲,只是打从脚底又升起了另一层暖意,她缓缓地回握。
老太太脸上微微带了丝笑意,对着夏文廷的时候笑意全失,“不论是沫沫还是小染都是你的女儿,你得学会一碗水端平!这要是叫别人看到,不定怎么编排家里的这些是非,文廷你居然糊涂到了这种地步?”
恨铁不成钢的眼底多了几分心寒,直教夏文廷对视都不敢,“妈,我这不是也是关心则乱嘛。”
陈玉晴也连忙开腔,“妈,这事儿还没问清楚呢,您就别气着了。”
大手还在后头,陈玉晴怎么能容许这时候老太太和夏文廷之间发生矛盾。
话是这么说,陈玉晴心里还是不甚好受。夏文廷可是老太太的亲儿子,这眼下老太太就连亲儿子都不疼了,就为了护着个私生女,这让她怎么不气!
越想越气,陈玉晴一开口,嘴里都是不满,“妈,您口口声声地说一碗水端平,您看现在您真做到了吗?是,您偏着小染因为她以前受苦了,可是我家沫沫呢,脸毁容了,一辈子的事啊!”
说到后来,陈玉晴也是有感而发,滴出了几滴泪。
本就三十几岁的年纪,平日又因保养得当,不见丝毫岁月在脸上摧残的痕迹,更多的是成熟女人的风味。
欲啜欲泣的脸上含着几滴热泪,实在是我欲忧怜。
直让夏文廷心疼不已,搂住香肩拢在怀里低声安慰,脸上更是多了几分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