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通逸一听到这消息虽说有些准备但还是觉得突然,是钱良那边找志远建设还是志远建设闻到气息找上门来想掺一腿?见毛董很专心盯住自己,似乎想看自己神色而做出判断。对接盘九龙国际大厦这项目,虽然不能在签约之前对外透露,但毛董找上门来谈这个事,遮掩和否认都不会起效。
杨通逸笑着说,“毛董,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啊,是不是?公司商业机密,经营上的事情跟毛董聊出来马总非刮我鼻子不可。”
杨通逸说得直白,毛董即使判断出九龙国际大厦确实是跟通逸地产公司在交易,也不好追问。不过,他来这里的用意是想阻止杨通逸或从杨通逸手中接盘,摇摇头笑着说,“杨董,我不是想要探什么机密,何况,在南江市会有什么机密?对我说来没有什么机密,九龙国际大厦的最新情况我都了如指掌。
我是想跟杨董聊聊,通逸地产公司目前掌握了迎辉楼的开发权,只要将这楼经营好,消化下来,通逸地产公司在省城便可跻身到前十的实力。这样的机会非常难得,但同样也有风险,如果,运作中稍有出错或资金不足或来至上面某位大人物的意思,都可能导致不可预知的局面,在业界中并不少见。我亲眼见过至少三个例子,决策这过于自信盲目乐观,使得公司陷入某种说不清的困局,最后的结果就不提了,通逸地产公司前身就有类似的状况,是不是?”
“通逸地产公司在古垣区时,李新华老总确实遇到不少麻烦和纠缠,很恼火,结果是将公司卖了。”杨通逸这时候不笑,毛董这番话分泌在示威或恐吓,他也不想装表情给毛董看,“毛董你觉得通逸地产公司是不是会走当年的老路?”
“杨董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一个故事的发展有阶段性能力,每一个阶段有多少能力都是有规律的,打个比方,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力气再大,挑五十斤可能挑得起但要他挑一百斤、一百五十斤会压坏身子骨,扭伤或折断腰,杨董,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毛董,很有意思哦。”
“杨董也觉得有意思?我想,通逸地产公司如果同志远建设联手开发九龙国际大厦,一起经营,我们志远建设完全可将主要担子担起来。通逸地产公司可将主要精力放在迎辉楼改造,而志远建设可承诺将迎辉楼项目改造的楼按市场价接盘一半或更多的楼层,确保通逸地产公司在迎辉楼获取最大利益。”
“毛董很有魄力哦,按照毛董这样运作,通逸地产公司完全没有营销上的压力,稳稳赚一笔。”
“不仅是赚一笔,实力也会大增,晋升到省城行业前十。以后,通逸地产公司和志远建设便是合作伙伴,有钱大家一起赚。杨董,有没有意向?”
“我不知毛董在九龙国际大厦这项目上是如何合作,出资、出人、出销售资源还是其他?”
“那要看杨董的意思,只要通逸地产公司肯将这个项目转手,志远建设愿意全盘接收,这是一种合作办法,也可双方约定合作细则,这都可以谈的。志远建设有实力也有能力将九龙国际大厦改造好,杨董你觉得呢。”
“志远建设的实力摆在那里,毛董更是有魄力的人,不过,公司如何决策,暂时还不能确定,毛董,请见谅,我真的不能给你任何答复。”
“哦——”毛董脸沉下来,话说到这地步几乎没有转寰之地,杨通逸却跟他说不能答复,这事怎么回事,玩人呢。
“毛董或许有所不知,通逸地产公司的经营决策权完全交给马忠琦马总,我聘请他作为职业经理负责公司所有经营,自然不能随意插手。我的意见只能给马总建议,能不能采纳完全在马总的判断。”
推得一干二净,毛董阴沉着脸离开。杨通逸不急着走,在包厢里给马忠琦电话,说了志远建设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