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过一个时辰,红玉便打听来消息,刘肇果然带着皇后等人去了冷翠宫去抓人。
冷翠宫这边早已得了消息,在曹大家的安排下早已做好了准备。
刘肇这边一行人气冲冲地前往冷翠宫,果然在宫外便听到了悠扬的笛声。郑众带着几个小宦官前去敲开了紧闭的大门,刘肇等人直接闯了进去。
殿内的情形却又让人大吃一惊,只见任嫱身形憔悴的依靠在塌上,看上去病怏怏的,满屋子弥漫着药味熏得众人直捏鼻子。
而雕何与班昭正在合奏,见有人进来这才停了下来。
屋内的人见突然闯进了那么多人,纷纷惶恐不安地跪在地上,任嫱更是从榻上跪下来,似是惊恐似的,“陛下,您怎么来了?”
阴柔和耿惜相互看了一眼,两人都纳闷这曹大家怎么突然出现在冷翠宫内。原本两人是想借着此事让陛下先治雕何死罪,这样邓绥必然会为他求情,她是陛下心尖上的人,为了别的男人求情,陛下岂能不吃味。两人一旦不和或者闹别扭,陛下少了对邓绥人的在意,再从中找机会下手就轻而易举的多了。至于任嫱会怎样,她俩岂会关心,对她们来说,任嫱本就是一枚棋子。
但是她们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曹大家会牵扯此事。但好在两人并没有明着鼓动此事,也倒不害怕刘肇会怪罪下来。
刘肇嗔怪地看了一眼郑众,郑众莫名的挨了这一记白眼,心里自然懊悔不堪,不该听底下的小黄门胡诌诌。
"陛下”这边任嫱娇弱的说道:“请陛下不要怪罪曹大家和雕大人,是臣妾思念父亲心切,便想着听一下羌笛来解一下思父之心。在这宫里会羌笛的也只有曹大家和雕大人了。”
刘肇虽生气她胡闹,但见她病弱的样子又碍于别人在场也不好责怪,安慰道:“以后想听了便传雕何来就是了。至于曹大家,朕是委以她别的重任的。”
班昭听说道自己,一边回道:“陛下,不是任贵人请自己来的,是民妇去赴宴时半路遇见雕大人,听他说起娘娘的事,民妇也为娘娘的一片思父心感动,又想着雕大人独自来见娘娘有些不妥,便一同前来了,本想着这边结束了就赶到那边去。”
刘肇点点头,“曹大家考虑的极其周到。”
众人散去后,刘肇又在冷翠宫待了一会,安慰了几句,便急匆匆赶去了嘉德宫。而郑众这边暗地了调查了一圈,也没见有什么人兴风作浪,这事便也不了了之,只是将那天传递消息的小黄门责骂了一顿。
那小黄门也是委屈,那天被郑众派去传旨,路上偏偏碰到挹红宫的一个小宫女,那小宫女随口说起雕何被传去冷翠宫一事,小黄门便转头去了冷翠宫打听。冷翠宫这边这才慌了神,任嫱这才肯听曹大家的安排,从而让大家都不至于难堪。
此事一闹,虽然没有惊起什么大风波,但也在后宫传了一些时日,不知道原因的都说是任嫱变着法惹刘肇注意,知道的也都在变着法打听着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