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成这才将麻袋扔在地上,将江京从麻袋中放出来。江京被闷的满头大汗,靠在一边的石头上大口喘着气。红玉和吉成一边一个看着他,等他大口喘完气。
“说吧。”
江京左右看了一眼,故弄玄虚道:“有人来了?”
趁红玉和吉成左右查看时,江京拔腿便跑,被两人从后面拽了回来,一下子摁倒在地上。江京脸冲地趴在那里,满脸满嘴的雪。
“江京你小子敢跟本姑娘来这招,吉成给我好好地打,打到他肯说为止。”
吉成踢了江京一脚,“你说不说?不说你可别怪我,真打了啊。”
“别废话了,打吧,不打他不会说的。”红玉使劲摁着江京,吉成捡起地上的木棒朝着他的屁股打了几下。
江京的伤本来没有好实落,养伤的时间也短,甄大娘对他一向苛刻,哪能与吉成相比还能有人伺候着,所以吉成这几棒打下去,再加上在麻袋中憋了一会,呻吟了几声竟然晕了过去。
吉成吓的把木棒丢在地上,“红玉姐姐,怎么办?”
红玉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他那么不禁打,伸出手大着胆子在江京的鼻端下试了试,终于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没事,没死,只是晕了。”
“红玉姐姐,咱们怎么办?”吉成慌的手足无措。
红玉用手推了推江京,江京一点反应也没有。
“走吧,改天再找他算账。”
红玉拉着吉成就走,两人一路小心翼翼的回到宫里,这边紫竹见两人一起回来,脸上都是紧张兮兮的,有些奇怪,“红玉姐姐,你去哪里了?你们俩人一起出去了?”
“没事,我有点事找吉成了,咱们娘娘回来了没?”红玉转换话题问道。
紫竹摇摇头,“娘娘还没来。”
“紫竹,你去长秋宫那边盯着,看看那边宫里有什么异常。”红玉装出头痛的样子,“我回屋躺一会,有事你直接过来就好。”
紫竹一直觉得她今天有些异常,又说不出哪里不对,见她要关房门这才退了出来。
藏书阁这边邓绥与班昭说了一会话,总归是心里惦记着事,没有与以往久坐,急匆匆往宫里赶来,正遇上赶去藏书阁的紫竹。
紫竹将红玉的异常跟邓绥说了,邓绥心里着急,回来直奔红玉的屋子里去。
红玉见邓绥突然来,忙从床上起来,“娘娘,您怎么来这里了?”
“你跟我来。”
红玉跟着邓绥回了正殿,片刻紫竹带着吉成也过来了。
吉成吓的腿都打颤了,吓的直冲红玉眨眼。
“吉成,说吧,红玉已经全部说了。”邓绥看着吉成,吉成看向红玉,红玉冲他直摆手,吉成却吓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红玉见再不说邓绥要生气了,这才一五一十的将这几天她与吉成所做的事说了出来。
江京这边醒过来后便自己回了宫,越想越觉得恼火,自己便主动找到甄大娘将自己所受的遭遇说了出来,甄大娘这才带她来见阴柔。
阴柔从白马寺回来本已疲累,但听说此事还是让江京进来说话。
江京一见到阴柔便跪在地上哭号着:“娘娘,您要为奴才作主啊。”
阴柔不耐烦的挥手,“行了,别哭了,起来说话吧。”
江京这才将硬挤出来的眼泪擦干净,“娘娘您放心,奴才什么都没有说。”
阴柔冷笑道:“你就是说了跟本宫有什么关系,本宫可曾让你做过什么?”
江京半天没反应过来,“娘娘,您……”
甄氏冲他背后踢了一脚,“没用的奴才,还不快滚下去,别打扰了娘娘休息,娘娘自有主张。”
江京应着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待江京走远,阴柔这才说道:“乳娘,本宫要面见陛下,告她纵容奴才私设公堂,刑讯逼供,看他还怎样包庇她。”
甄氏脸色凝重,思考了片刻,这才摇头说道:“娘娘,不可,不能让陛下知道这件事。”
“那你说该怎么办?难不成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甄氏咬牙切齿道:“娘娘您想,若是告诉陛下,陛下定会袒护邓贵人,顶多打红玉和吉成几板子,不痛不痒的。若是娘娘只想出这口气,现在就可以将人抓来,一顿板子打死。您是后宫之主,有这个权力,谁也说不起。但红玉可是邓贵人的陪嫁丫头,她万一死了,那邓贵人就不会善感罢休了。她一定会查当日流产的事,一旦她想查出来,那陛下也一定会支持。到那时咱们就被动了。”
阴柔听她这一分析,这才感觉到自己将事情想简单了。
甄氏继续说道:“娘娘不仅不能惊动陛下,而且还要继续当好人,带着小京子直接去找邓绥,卖个人情给她,当然也不能示弱,免得她以为娘娘是做贼心虚,只能从两人的情份上说事,大事化小,息事宁人。”
正说着金巧儿过来传话说门外邓贵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