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恒意识到靳烽准备对自己做什么时,吓的脸色惨白,双手撑着地面,惊恐的向后移去,一边赔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颤颤巍巍道,“袁...袁总您冷静,这..这我也不知道这男的对您那么重要,我只....只以为您和我是...是一样的,袁总您冷..冷...啊!”
一鞭甩在了赵正恒的脸上,赵正恒立马发出杀猪似的痛叫声,他转身迅速向卧室外爬去,结果被靳烽踩住了脚踝,像被钉子钉在原地一样难以向前。
“袁总您..您手下留情,人是您给我的...我..我不是故意...啊!”
靳烽像被魔附了身,毫无理智可言,他几乎就是把赵正恒将活靶来打,踩着赵正恒的脚,一鞭一鞭的抽打在赵正恒身上。
严格意义上说,赵正恒并未犯多大的错,他也算是个按“规矩”消遣寻乐的普通富商,他不去顾及一个普通艺人的感受其实很正常,况且他也没有冒犯到同行以及比自己地位更高的人,所以他的“错”就在于他的“不走运”,碰上了在私人感情上阴晴不定,也不按常理出牌的靳烽,这就让他即便循着规矩办事也能无意中触犯靳烽的底线。
这时凯尔走了进来,他看见靳烽发了狂似乎对这赵正恒抽打,而赵正恒双臂抱着头,嗷嗷直叫也不敢做任何反抗,*的上身被抽的皮开肉绽。
“袁总。”凯尔上前稳住了靳烽,他也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便道,“您带顾先生离开,这边交给属下即可。”
靳烽将皮鞭扔至一旁,又在赵正恒肚子上狠踹了一脚,厉声道,“老子的人也是你能打的!妈的!要是顾予留下什么后遗症,你他妈也别想有什么活头了!”
靳烽转身快步回卧室,他现在只想将顾予带回去好好安抚...
进入卧室,靳烽忽然发现顾予不见了。
靳烽懵了两秒,随之立刻查看床底衣柜和门后,可都没有发现顾予的身影。
“顾予!”靳烽焦慌的喊着,“别吓我!”
靳烽转身离开卧室来到大厅,询问凯尔是否看见顾予出去,凯尔摇了摇头。
“怎么会,他..他伤成那样,能哪去了...”靳烽喃喃自语,他抓了抓头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转身飞快的跑回卧室。
看着床边那扇玻璃已完全破碎的窗户,靳烽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大脑,他发了疯的冲到窗边向下望去....
这是第四层楼,楼底正下方是一家露天咖啡厅,靠墙的位置搭着遮阳篷,遮阳棚的椭圆形布料,因重物坠落中间,耷拉下了一半....
靳烽看到了顾予,此时无声无息的躺在一张被砸塌的木桌上,遮阳篷的布料盖住了他一半身体。
时间像被一条拉长的直线,靳烽的耳边只剩下一阵阵刺耳的嗡鸣,他看着楼底下安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顾予,大脑一片空白....
仿佛忘记了恐惧与思考,也忘记了悲伤,整个像被突然彻底掏空了一样,枯竭的大脑感知不到一点情绪的波动,几秒后靳烽才蓦的反应过来....
他的顾予没了。
顾予...
没了...
靳烽茫然的眨了下眼睛,整个人像被另一股力量操控了一般,脑子只剩下一个声音,那就是去把他的顾予,找回来...
不然他活着是为了什么...
他呼吸又为了什么...
靳烽像魔怔了一般,忽然抬脚爬上窗台,毫不犹豫的就要往下跳,幸亏被及时进来的凯尔给拉住了。
凯尔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根本没想到靳烽会失控成这样。
这个对未来抱有无数野心,也被众望所归的男人,竟在这短短几秒内忘记了一切,对待生死,竟如此轻妄.....
凯尔将靳烽从窗台上拉下来时,靳烽几乎站不直身体,他只茫然无措的睁大眼睛,跟个神经病似的低喃着 ,“顾予...顾予...”
靳烽突然拨开了凯尔,转身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间。
顾予被送上救护车前往医院的时候,靳烽也在车上。
医生让靳烽不要凑前,靳烽便真的十分听话的坐在一旁,颤抖的双手交揉着搭在膝上,连呼吸都尽可能的放缓,生怕影响到医生对顾予的急救...
看到顾予身上遍布的鞭伤,两名急救医生下意识的看了靳烽一眼,立刻心领神会在心里对眼前这个男人报以一番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