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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5)(第1 / 2页)

房内也有引流到温泉池水,只是屋里太闷,景色远不如露天的美。

几人各自回房。

她也这样吻过你?

南雪目不斜视,周遭很安静,松枝轻颤,一团雪砸落地面发出闷闷的轻响,是小松鼠。

她想着,舒予白是不是也会那么轻喘,也会脸红。

萧衣碰过她么?碰了哪儿了。

舒予白还未平息身体的反应,脸颊很热,腿还有些发软。

甚至没有勇气看南雪。

没没有。

舒予白不太会撒谎,索性直说了。

南雪看她一眼,似乎还想问什么,却停住了。

舒予白脸颊有很浅的红晕,安安静静低着头,唇色殷红,乌黑的发丝半湿,散在肩上,漂亮的不像话。

她堪堪移开眼睛。

心跳又不受控制了。

舒予白不知她想做什么,勾着她的小指,和她牵手。

两人离的那样近。

嗅觉似乎变的格外灵敏,舒予白察觉到,南雪身上那清浅的香气,清冽,冷淡,好似雪后林间青松。

身旁那高挑的女孩儿和以往一样,牵着她手,只是她似乎更安静了,白皙的皮肤淌着水珠儿,细腰,修长漂亮的一双长腿,笔直的好似漫画人物。

一路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夜色寒峭,到了居住的旅店,仍旧灯火通明的。门前平铺的水景台倒影着灯火,犹如镜面。南雪走过几个石阶,往里,到家了。

喂?

舒予白洗漱完,躺在被子里接电话,身旁是南雪在磨砂玻璃隔开的浴室里沐浴的倩影。

曲线玲珑,晃晃荡荡的。

电话那边是尤馥,她问:睡了么。

舒予白轻轻笑:我还没,师姐呢?

那边南雪的动作轻轻停顿一下,像是在听她讲电话,过了会儿才继续。

尤馥说:还没。你过段时间还在北京么?

舒予白摇摇头,说不一定。

尤馥:嗯?

她继续问:那,到时去哪儿,跟我说一声。

舒予白不知她要做什么,只点了点头,说好。

又闲聊了几句,尤馥挂断电话。

听见那边水声停了,舒予白滑进被窝,卷好被子。

闭上眼睛。

感觉到身后传来轻微的震动,被子轻轻陷下去一点,小腿有些冷,是南雪掀开被子,接着轻轻钻了进去。女孩儿身上清冽的冷香,叫她心尖儿微颤。

一切的触感都变的敏锐。

那边静了片刻,啪的一声,接着灯灭了。

暖热的被子里,在泉水里浸泡过的肌肤,像是含着湿漉漉的潮气,舒予白觉着有些热,下意识放缓了呼吸。南雪在她身边,脚踝轻轻蹭着她小腿,微凉的触感,骨骼清瘦。

她睡不着。

不知在等待什么。

或者说,期待着什么。

可南雪什么都没做。

甚至小心翼翼地保持和她的距离。

晨光照来。

风雪里,对面的层层叠叠重峦,在迷蒙的碎雪里显出锋利的轮廓。旅店外已经有稀疏离去的客人了。舒予白在南雪起床前梳理好长发,温柔松散地搭在白皙后颈。

一张方形小窗,底下是木台几,舒予白坐在那儿,在手机屏幕上敲击,开始计划剩下的一段时间。

1.参展,需要画一幅满意的作品;

2.联系导师;

3.南雪。

她快速敲动的手指停下。

南雪,怎么办呢?

窗外,山腰微微倾斜的轮廓线,映衬着微茫的天,有白雾飘来,在一片清寒寂静的晨间,美好的恍若不在人间。她听见下雪的声音,听见风声。一盏亚麻布灯亮起,光线安静落寞。

床边吱呀一声。

她醒了。

舒予白轻轻伏在南雪床边。

身后支起小窗,寒峭的山间雪不时飘进屋里,她的脸颊柔软温暖,像是涌着暖暖的热流,瞳仁却是乌黑柔软的,安静地看着南雪。

醒了?

南雪从床榻上支起身子,浴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锁骨下一片柔软,带着一丝微热的绯红。她迷蒙间看了舒予白一眼,眼底淡淡的,清冽的像没化开的冰。

她皮肤很细,带着点粉,光线落在她白的透明的鼻尖上,整个人干净的好似山巅的雪,不染半点尘埃。

唇色却是一点殷红,润泽柔软,像樱花瓣儿。

这样的唇,吻起来不知是什么感觉。

舒予白心跳稍快了些。

早餐他们送来了。舒予白瞧着她,轻声道:起来,过会儿咱们得回家了。

南雪嗯了一声,坐在那儿,低头匆匆进食。

一个包子,留下小小的牙印。

她让南雪坐在那儿吃早餐,自己则在她身后,捏一把木梳,轻轻替她梳理头发。她的发丝触感冰凉,乌黑,像小女孩儿的那般柔滑,光泽。

路边,腊梅花儿静静绽放在枝头,枝干上一层积雪,香气沁人心脾。

舒予白稍微放松,虽然南雪她不知该怎么办。

可画展却已经有了主意。

厅内长桌子上,铺着一张画。

那是张宣纸,67*65cm,画面上是一个仕女,色泽典雅,不同于任何仕女画和西方式的裸体作品。

用线含蓄,是西式的色块堆叠,忧郁的仕女,江南的绿柳,茂密的树林,有种独特的阴柔美。

统一的大色调里又含丰富的小色调,色调层次丰富,深红,紫,朱红,群青,用色吸取了宋瓷的透明性,有种独特的纯洁感。

落花无言,人淡如菊。

应冉站在桌边,仔仔细细地看那张画,点评,接着问南雪:你朋友,她导师是谁?她是学西画为主的吧。

南雪偏头想了想,道:导师在杭州,学国画多。

应冉奇道:这线条有些弱,不像学过国画的。

线条有些抖,好在这张画构图色彩都很不错,能遮盖这点瑕疵,否则,是绝不可能达到画展标准的。乍一看,像个学西画的画家对国画改造的一种尝试,而不是科班出生学国画的。

南雪轻叹:她的手出问题了。

应冉微微皱眉,说:哦?那是怎么弄的?

很复杂,医生说是搬家后住处湿寒气重造成的,还有许多心理因素。

可具体怎么弄的。

恐怕只有舒予白自己清楚。

另一边。

南雪说帮她把画拿去让舅舅帮忙看看,舒予白则在那儿等她消息。

手机叮了一声。

萧衣:我开始定机票了,要一起买么?

萧衣:2.27号,晚6:00,飞萧山国际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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