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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4)(第1 / 2页)

女孩儿身上有股浅浅的冷香,很清淡,好似湖岸的雪松,有些微凉的味道。荧幕的光照亮了她的眼睛和鼻尖,皮肤有种微微透明的质感,玉一般的。

唇好似成熟的车厘子。

光滑,带着甜香。

舒予白目光落在她那两瓣饱满的红唇上,停顿片刻。

啪。

灯亮了。

电影结束,舒予白没来得及纠结,四周的人纷纷起身,有的脸上已经爬满泪痕。

南雪牵着舒予白,两人在一群哭的梨花带雨的观众里起身,面无表情地往外走。

好感动啊。

出门时,身边一个人感慨。

南雪什么也没看明白,一头雾水。

这些天,每逢工作日,南雪就白日里去公司上班,中午或晚上去她舅舅那儿休息,看一看舒予白。

和她待在一起,总是有种很温暖很安心的感觉,放在从前,她们的关系到了这一步,南雪已经知足了,可现在,心底某种渴望却不停攀升。

还想更近一步。

她想要她。

晨。

南雪穿过外头的一排排办公桌,往里走,迎面,助理叫住了她:您父亲刚刚来找过您。

嗯?南雪微顿:他来做什么。

好像是有事。

好。

助理看一眼她。

南雪穿一身简单的工作服,裁剪贴合身体曲线的白衬衣,纯黑的小短裙,乌黑的发丝坠在肩上。清瘦高挑,腰线细韧挺拔,肩上挎着一个银色的小包。

脸上很平静,波澜不惊的。

南雪往前走,推开办公室门,把手中的长羽绒放在椅子靠背上,坐下身,开始忙碌。

过了会儿,一个男人推开门。

爸。

南雪抬眸,看着他。

办公室门关上,很隔音,外头有几个员工透过玻璃往里看,眼神有几分好奇。

南父坐在她办公桌对面那沙发上,支着下巴,单刀直入地问: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男生,感觉怎么样?

他指的是尤栾?

南雪微微蹙眉,想开口反驳。

她父亲道:

要是感觉还行,你们处着试试。

南雪:感觉不行。

她捏着杯子,喝了口热水,又放下。指间的一支黑色钢笔轻轻转了转,南雪垂眸,慢条斯理地解释: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事情。

南父眸子盯着她,显露出一点严肃,先前那点儿放松的态度消失了:你现在这个年纪,该考虑这些事情了。

不急。南雪垂眸。

你都多大了。南茗卓一脸恨铁不成钢:这个年纪,换成别的小姑娘,都谈了几个对象,考虑结婚了。

哦。

南雪在那儿坐着,手指敲一敲键盘。

人总不能不结婚。

她父亲苦大仇深道。

南雪莫名其妙地问:为什么不能?结婚有什么好。

南茗卓:不结婚哪里来的家庭,哪里来的幸福?

南雪坐在那儿想了又想,只觉得好笑,她问:爸,你结了婚,可是呢?

不也离了。

南茗卓瞬间站起身,有些生气,想反驳,想来想去没什么站得住脚的论据,只好作罢,转过身离去。

下班时间,南雪低头看了眼手机,本想去舒予白那儿找她,忽然看见一个未接来电,备注是张姨,拨打过来的时间是昨天。

她回拨这个号码,站在办公桌前,看着玻璃窗外人来人往的人流。

喂?

电话通了。

小南总,你的画还在我那放着。张姨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我今天把它拿过来,怎么样?

前些天拍下的那张画,地址填的张姨的住处,舒予白按着地址邮寄了过去,张姨一头雾水,也是问了南雪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儿。

好,谢谢。

南雪说,挂断电话。

南雪拿起外套,下楼,司机在路边停好车,南雪走去,坐在后座,车拐过几个弯,很快到了家。

黑熏瓦上铺满雪花,一丛竹子在门前轻轻晃,南雪下车,合上车门,短靴踩过一片薄薄碎雪,正想进门,余光瞥见一边抱着画、恰巧也走过来的张姨。

那张画很大,舒予白把它裱好了,玻璃框有些沉,张姨一个人拿着有些吃力,南雪和她对视一眼,走过去:我来。

南雪抱着那张画,进门,走过微冷的院落,往里。画是用邮寄用的纸壳子包装封起来的,乍一看看不出个所以然。

沉不沉?

张姨跟着她,想过去帮她拿。

没事儿。

南雪抱着它,往前避,颇为宝贝似的,都不想放手。

她父亲已经到家了,站在门前,隔着落地玻璃窗看她从草坪那边走过来,手上抱了一个巨大的包裹,四四方方,还没拆封。

什么东西?

南雪进门,她父亲转头看着她,南雪抱着那个巨大的包裹,一级一级上楼,看着担心她要摔。

你拿的什么?

画。

什么画?

别人送的。

谁送的?

南雪回过头,唇角弯了弯:舒予白。

南茗卓在那看了一眼,说:不错。

南雪在房间里把画拆封,看了看,画的落款处有舒予白的名字。娟秀的小楷,她甚至能想象那人是怎么一笔一划写上去的。

她又环顾自己的房间,看见床背后有张画。她把那装饰用的抽象画取下来,墙上有个挂画用的勾子,她抱着画爬上床,又把舒予白的那张放上去。

这一切完成后,南雪这才离开。

又走了?

南茗卓站在客厅看她。

嗯。

南雪挎着包,乌黑的发丝扬起一缕。

南雪到应冉那边的小院子时,天色已经暗了,一只不知从哪里来的小猫站在墙上,眼睛发光,见她看自己,又纵身一跳,跳到那梧桐树上去了。

房间灯亮着,窗帘拉好,隐约有微黄的灯光从门的缝隙里透出。

里头有人么?

南雪站在门前,拧了拧把手,被反锁了

约摸是舒予白在里面。

她或许在洗澡,南雪想着,只好站在门外等。

等了会儿,有点冷。

这昼夜温差大,晚上,刮起一阵风,又夹带着湿寒气,冷到骨子里。南雪微微发抖,过了会儿,从包的夹层里摸出一把钥匙,开了门。

姐姐,我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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