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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7)(第2 / 2页)

昨晚,就好似把她一直以来的欲望和念想暴露了一般,说不出的羞耻和无地自容,偏生舒予白似乎在这事儿上并不那么在意,只有她一个人坐立不安。

舒予白或许对她真没什么了,不然也不会在那样的场合还拒绝。是她自作多情了。

南雪低垂眸子,轻声道:

昨晚,记不清了。

要是有什么,别往心里去。

别当真。

别当真?

舒予白看着她,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她又问了句:别往心里去?

嗯。

南雪轻轻低头:对不起,我也是第一次喝那么多酒。

舒予白一怔,心底充斥着失落,她扯了扯唇角,淡淡地问: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晚一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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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晚上,师兄和尤馥都已经画完了,比赛结束,几人回到落脚的酒店。

十三楼的自助餐厅缓缓旋转,夜色里,人并不多,餐厅中央一台黑色的三角钢琴,弹奏者坐在琴凳上,指尖轻触,乐声流水一般倾泻。

万籁俱寂的夜晚,钢琴声空灵柔和。

天色暗下,舒予白先自己下楼吃饭了。

她和南雪的关系又变的稍疏远了些,她不知该怎么面对,剪不断,理还乱。

南雪自己待在那间卧室里,柔软的被褥还有舒予白的味道,她冰凉的指尖轻轻触了下脸颊,很烫,耳根也是,只好走去洗漱台,开着凉水冲洗。

她抬头看一眼镜子。

皮肤上满是水珠滚落。

冰凉的水流刺激下,脸颊的红晕反而更明显了。

舒予白已经走了。

南雪甚至能察觉到对方轻微的冷淡。

两人忽然变的这么生分,叫她措手不及。

南雪捧起小帕子,擦擦脸。

手腕上一只银色的镯子,沾了些水珠,镯子里头刻着一个字:雪。

还有一只镯子,已经被舒予白摘下来了,放在洗漱台上的小木格子里。

南雪伸手取下,里头的字是白。

她一遍又一遍地轻轻抚过那个字,眼底有眷恋。

看一眼手腕上的表,该吃晚餐了。

南雪披上外套,下楼。

进门的一瞬间,目光搜寻着舒予白,靠着落地窗的位置,有个女人坐在那儿,低头用餐,她来了,对方好似没有看见,完完全全地忽视。

南雪脸色泛白。

下一秒,女人抬起眸子。

南雪心脏一紧。

舒予白却是看着她身后的方向,眼眸微亮,看的不是她。

一个女人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她穿一身贴身的黑裙,外头松松搭了件披肩,肩上挎着一只浅金色包,微卷的发梢儿搭在肩上,看向舒予白,微微一笑。

南雪一怔。

心底泛酸,有几分说不出的失落。

她眼睁睁看着尤馥往那儿走,亲近地坐在舒予白身边,和她不知说了什么,舒予白笑了,仍旧没看她这边。

南雪指尖攥紧了。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自顾地坐在舒予白对面。

那人正低头喝着柠檬汁,没看她,动作却是一顿。

南雪单薄的眼皮垂下,平日里是有几分冷淡的,这会儿却透着可怜来,孤孤单单的,叫人心疼,甚至想去抱她一下。

可舒予白半点动作也无。

这诡异的僵持落入尤馥眼中,她沉吟片刻,偏头,凑近舒予白耳边,轻声问:心情不好?

舒予白微怔,摇摇头,看向她的眼睛:没有。

声音很小。

心情不好,喝点酒吧?

尤馥瞧着她:反着都比赛完了,没什么好顾虑的。你等着,我给你拿。

说着起身。

起身的一瞬,看了眼南雪,这人一动不动坐在舒予白对面,浑身散开寒气,好似僵硬了一般。

方才的座位,尤馥坐在舒予白身边,南雪则坐她对面。

两人眉来眼去、咬耳朵的模样一分也不少地落入眼中。

诶?

另一个声音传来。

门口,贝珍看见了舒予白,笑了:巧啊,你也在这儿?之前怎么没看见。

她挎着包,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南雪旁边的座位。

南雪终于被惊动了似的,侧眸看了她一眼。

这人,谁?

不认识。

南雪又收回目光。

她试探着看一眼舒予白,这人却完完全全回避着自己,连一个余光也不肯施舍。

片刻,尤馥手里捏着一瓶酒,走了过来,服务生帮她把木塞子旋开,倒在几人面前的高脚杯里,澄澈的红色液体透明,有微醺的香气。

尤馥平日里没什么别的喜好,但她爱红酒,各种各样的,家里藏了许多,没事儿就喜欢品一品酒。自己喜欢的东西,有时就忍不住想让别人也感受下。

喝点?

尤馥举起一杯,在舒予白面前的高脚杯上一碰。

咔,清脆的声音。

我不喝。舒予白充满歉意地摇摇头:酒量不好。

喝啊。

贝珍看她不顺眼,在那儿劝:师姐都敬你了,你还摆什么架子?

尤馥:

她摆架子了?

舒予白微微一怔,她和尤馥相处没那么多规矩,可这么一想,是有点不妥。尤馥算她前辈,酒局是有规则的,前辈给后辈敬酒,哪有拒绝的道理。

舒予白带着歉意举起酒杯,抿了一口。

微醺的醉香散开,带着点苦涩。

舒予白闭了闭眼睛。

喝了一口后,她才发觉:原来借酒消愁还真不是假的。

忍不住继续喝了下去。

一杯,又是一杯。

不错啊。

尤馥看她一眼,细白的手搭在舒予白肩上,颇为意外: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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