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挨近了,亲一下她的脸,小声道:嗯。亲你一下,这是奖励。她从身后抱着舒予白的腰,瓷白的下颌埋在她肩上,唇瓣弯了弯:姐姐,你手好些了么?
舒予白经她这么一问,这才忽然想起来,她活动了一下,惊讶地转过头:好像一点儿也不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感谢在2021031922:37:00~2021032001:14: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向南鸭、﹏劇終,1个;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退之、﹏劇終,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城南青石、叶一、浑水、沈九、睡到人间煮饭时、一个小盆友、金桐玉女一笑倾晨、冯二狗、llover、举笔画秋枫、哈哈哈、王祖贤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879566621瓶;金家三姐妹9瓶;嗯哼、时5瓶;不上岸不改名2瓶;自嘲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6章
不疼了?
南雪轻声问。
她掌心托起舒予白的手,像捧着易碎物品。
女人手背上的皮肤柔白,温暖,南雪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食指关节,问:之前是这里疼?
院落里的阳光照在她的手上,有种玉一般的质感,半透明的。
不是,说起来很复杂。
舒予白回忆了一下:总之,很难形容,有时候是晚上,整只手发涨的疼,有时候是画画用劲儿的时候,突然的刺痛。
这样很影响睡眠吧。
是啊。
舒予白回忆:好在现在已经好了。
南雪不曾经历过这种感觉,想象了一下,约摸是很难受的,她止不住的心疼,微微蹙眉,又看着她确认了一遍:现在真的一点儿也不疼了?
嗯。
舒予白在阳光下活动了一下关节,感觉到从未有过似的轻松和自如,她半是回忆,半是感慨:好像从和你在一起后,就不疼了。
南雪红润的唇瓣轻轻上扬,眼眸微亮,她凑近舒予白耳边,轻轻地道:是因为恋爱了,心情好?
可能。
恋爱的效果这么好?
南雪吻了吻她额头,两人又抱着黏黏糊糊地吻了会儿,很有默契地一致忘记了唐医生用心良苦的针灸和那几包中药。
南雪轻轻笑了,她环着舒予白的腰,吻了一下她的长发,慢慢地说:这样一来,你就更不能抛弃我了,万一分开,你又开始手疼怎么办?
那我就再找人谈一场恋爱。
舒予白故意气她。
南雪深深看了她一眼,低头吻过去,不由分说的。
姐姐,这种话,以后都不许再说了。
耳边有浅浅的吐息。
另一边。
市美术馆里。
比赛落幕,部分获奖的作品被邮寄了回国,在这儿弄了一个小型的展览。
其中包含舒予白的那张。
昏暗的展厅里头不少去看画的人,密密匝匝的,大厅里,透明的房顶上洒下阳光,空旷又安静,只有压低的谈话声。
贝珍在外头的长椅坐着,身边儿几个女孩儿,是平日里喜欢跟着她混的,几个人在美术馆里晃晃悠悠几天,打着看展的旗号凑热闹,没看出来个什么东西,反坐在那八卦起来了。
贝珍把手里的饮料瓶往一边儿的垃圾桶一扔,翘起腿,半是鄙夷半是酸,表情显而易见的不服气。
当时我就坐她旁边,她画的我都看见了。
真的很一般。
明明很烂,为什么能拿奖?她是有关系还是怎样?那些评委究竟什么审美水平啊。
就是就是。
另一个跟着附和:她的画真的很一般,还比不上现在美院的学生。这水平都能入展拿奖?搞不好真跟评委有点关系。
什么关系?
美展的水.很.深,传闻,跟评委攀上点儿关系,更容易入展,不少人试着塞钱、送礼,或者是花费高昂的价格买下评委的画。
没准儿,舒予白就是这类。
贝珍却不认为
这种事儿,她试着干过,也没成。
有些事情不像外界传的那样,都是谣言。
一个女孩斜了她一眼:她靠谁找关系?她爸?不是都离婚了么,她好像跟她妈来着。
她妈是美院教授,说不定真有点裙带关系。
不会吧,她都快退休了。
也有可能是那种关系啊。
压低声音的窃窃交谈,没一会儿,几个人都笑了。
我看了她画的。跟我的很像。
贝珍坐在凳子上,翻了个白眼,半是嘲弄半是讥讽:画的是真的很烂,太差了,当时整个画室她最先交,就是应付了一下就走了!
啧啧啧。
附和声。
她说完,低头,戳开一个论坛。
挂在首页的那儿有个帖子:第二届现场赛水.很.深,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
标题太贴合她的心理状态了。
贝珍戳进去,在论坛里回复,她逮着舒予白的画儿一顿狂批,贬低的一无是处,好像评委的审美一致出了问题,只有她是对的,颇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这么在这儿评论了几句,她心里头仿佛舒坦一点儿了,贝珍站起身,拍了拍皱起的大衣衣摆,挎上包:走了,回家。
晚一些的时候,天空飘下一场小雨。
雨是冬和春的分界线。
叔叔真不在家?
舒予白和南雪牵着手,走在小路上。
不在呀。
南雪低头笑:在又怎样?迟早要见他的。
这句话什么意思,舒予白听的明白。
她低头,耳垂泛起绯色。
道路是个缓上坡,大宅子背后一座青山,是本地人种植茶叶的地方,密密的茶树覆盖在小山坡上,山脚下,有白墙黛瓦的民宿,再远一点儿、靠近闹市的,就是南雪的住处。
南雪穿了件浅蓝色的吊带裙,露着冷白的肩,细腰、长腿,外头披了件略长的浅米色的格子衫,肩上挎着一个黑色的小皮包,干净又利落。
他出差去了。
南雪拉着舒予白,轻声道:姐姐,晚上睡我房间好么?
这句话很耳熟。
小时候她们什么都不懂,南雪也说过这种话。站在床边,怯生生地邀请舒予白留宿,跟她同睡一张床,黏人的很,赶都赶不走。
只是那时年少。
心里也没什么杂念。
无数过往的回忆重叠起来,舒予白心底泛起温暖的感觉,记忆里的女孩儿和身边的高挑、气质冷漠的人重合在一起,有种奇妙的感觉。
她轻轻拥着南雪,吻了吻乌发里雪白的耳垂,在她耳边道:好呀。
南雪微怔。
她脚步一顿,拉着她的手往自己怀里带,揽着舒予白的腰回吻过去,贴着她的唇瓣,吻的热烈,渴极了似的。唇齿交融,呼吸轻盈,却有些急。
别
舒予白推开她:这是在外面。注意点儿。
附近没人。
南雪舌尖舔了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