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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3)(第2 / 2页)

是画。

南雪一看,雪白的脸颊很快浮上一层浅浅的绯红。

不知放了多久,画纸的边缘泛黄了,甚至有些脆,薄薄的一张,颜料也有些剥落、褪色。

画上又一个女孩儿的残影,笔迹模糊了。

半边裸露的身子,没能画完。

是她们在一个小客栈画下的。

姐姐,你带了三年?

南雪捧着画,轻轻地问。

她以为舒予白已经把画扔掉了。

当时没能画完,只画了半个身子,南雪本以为画已经作废了,不曾想舒予白一直留着。

留了三年。

舒予白脸颊微红。

可不。

走到哪儿背到哪儿。

还上了把锁,出国后甚至在住的地方买了一个保险柜,专门放这张画儿,生怕被别人看见了。

不过这些窘迫的事儿

南雪还是不要知道为妙。

两个人的旅行,度过的飞快。

她们看了雪山,玩跳伞,又去各地的酒吧游玩。

雪山海拔4500米左右,到了山顶,手机没信号,空气寒冷。

这儿被群山包围,山顶,无数金色的小铃铛悬挂在彩色的编织线上,这儿离天空那么近,有一泓清澈纯粹的天池在山顶,涓涓地顺着山路往下流淌。

在山下看,是云。

上了山,则是雾。

冷风吹拂,一片茫茫的白色水雾吹拂而来,好似仙境一般。

拍照么?

南雪拿着氧气瓶吸了一口,递给舒予白。

舒予白补了氧气,拿着手机,对准两人,咔擦一下。

这一瞬间,南雪忽然一偏头,吻在她的脸颊上,一阵凉风吹起发丝儿,两人眼睛闪着光,唇角挂着甜甜的笑。

姐姐,好喜欢你呀。

南雪又亲了一下她的脸:你呢?

我也是。

爱你,宝宝。

舒予白用冻的冰凉的手笑着去捧南雪的脸颊。

山上冷,说话时带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路过一个爬山的人,已经走过去了,听见这句宣誓,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走了没一会儿,又一次回头,反复确认似的回头看。

看什么看。

南雪拉着舒予白的手,很拽地往山下走,心想,没看过情侣秀恩爱?

啧,单身狗们。

她们玩过了雪山,又去跳伞。

她们都不专业,南雪从前玩跳伞也是教练带着,双人高空跳伞,背带系统把教练和跳伞的游客绑在一起,机舱打开,两人一起跳出去。

你先跳?

舒予白问。

害怕么?

南雪忍不住笑,去抱舒予白。

舒予白声音有点发抖,她看着舷窗外,小声说:好高呀,万一摔下去

没事。

南雪低声说:姐姐万一摔下去,我陪你一起。

这样就不怕了吧?

摔下去还要人陪?

舒予白:

这是什么歪道理。

教练来了,把背带系统绑好,下一秒,几人开始倒数:三!!

二!!

一!!

跳!!!

从三千多米的高空跳出机舱,自由落体,风声在耳边不断放大,呼啸而过,随后,降落伞轰然打开,逐渐放缓,平静。

天地很广阔。

阳光之下,地球表面密密麻麻的楼宇好似建筑模型,那么微小,却又那么真实。

姐姐!!

南雪在风里坠落,喊她的名字。

听见了!!

风声很大,舒予白没法回头,只大声答应。

舒予白闭着眼,回忆着南雪的侧影,心想,真好。

余生有她相伴,一辈子,长长久久。

她们下了山,又去了欧洲的一些小镇旅游,码头旁清澈的湖水倒影着雪山,尖尖的哥特式教堂、许许多多童话镇似的小木屋,湖光山色,很美。

路边一家清吧,里头有驻唱歌手,夜晚时,在台上一手拨着琴弦,一面对着话筒,低声唱歌儿。

两人在这儿找了一家旅店,入住。

第二天,南雪缩在旅店里,忽然收到一条消息。

她躺在床上,低头看。

师兄:听说你们来这边玩了?

南雪:?

她茫然地想,这都多少年没联系了?

师兄怎么知道她在这儿?

这是从前和她一个实验室的师兄,她本科学的是人工智能方向,可惜半途不太感兴趣,没继续。师兄则一直颇为感兴趣,进了一个研究全息影像技术和虚拟现实(VR)的科研所,毕业后就各奔东西,没了联系。

南雪对本专业兴趣本就一般,毕业后没打算深造,读研随便念了个商科,听她父亲的话,继承家业去了。

师兄则在研究全息游戏。

师兄:刚刚看见你发的朋友圈。

师兄:我一看,诶,这不是我在的城市么?

师兄:太巧了,过来玩会吧。

姐姐。

南雪低头轻轻叫她。

昨晚她折腾的有点过了,舒予白窝在被子里,发丝儿还有湿汗,脸颊泛着温暖的红晕,纤长优雅的睫毛静静合着,睡的还没醒来。

南雪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一角,怕吵到她。

可南雪一动,舒予白一秒就醒了。

她揉揉眼睛,发出一声暖暖的鼻音:嗯?

南雪一面下床,一面解释:遇到了一个师兄,恰好也在这儿,他叫我过去玩。

舒予白把这几词组合在一起听,还没捋出前因后果,登时就醒了,睡意全无:他是谁?

他叫你去你就去?

什么时候认识的师兄?

大学的时候。

南雪眨眨眼。

舒予白:

她看向南雪:这么久不见,突然联系,我怎么觉得他目的不纯。

南雪忍不住笑:

不是,他看见我发的朋友圈了。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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