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男朋友!江知禺怒道。
不是。沈珩淡淡的抬起眸子看他,我们已经分手了。
哦。宋程皓这才认真打量了一下江知禺,除了有一丝遮不住的颓然,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方面都无可挑剔,点头道:原来是前任。
你给我滚蛋!江知禺被前任这两个字深深刺痛了,我不是前任!我们没分手,我从来都没同意过!
宋程皓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他,随后摇摇头:不可理喻。
沈珩,你让他走,我要和你聊聊。江知禺的语气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江知禺,我最后说一遍,我们已经分手了。沈珩认真的看着他:你也答应过不再见我,你现在这样,属于骚扰。
沈珩快步从旁边走开,江知禺下意识去追,结果被宋程皓挡在面前挡了个严严实实:滚!他挥拳砸向宋程皓的脸。
宋程皓偏头躲开,看见沈珩已经回到了房间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这才退了两步,松开手:行了,珩哥回家了,你也赶紧走吧。
他手上还拎着东西,一时半会不方便再去沈珩那里,便掏了钥匙回到了对门他自己的房间。
沈珩心慌意乱的回到房间,坐在客厅里坐了许久,还觉得心在砰砰的跳,怎么都平静不下来,总觉得慌乱。
江知禺怎么会知道他住在这里。
他烦躁的捂住脸,门口突然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他以为是宋程皓过来了,但开门之前突然警觉了一下,问道:谁?
门外没有回答,又是两声敲门。
沈珩去摸门把的手停了下来,门外的人不出声音,他也不说话,气氛安静诡异的像是要凝固一般。
半晌,门锁传来了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沈珩脸色一变,伸手想挂上防盗链,但他动作没有外面的人快,为时已晚,门已经打开了一条缝。
他没按住,这扇小小的门被江知禺一脚踹开,门板撞在了沈珩的肩膀上,他肩膀一麻,痛的脸都白了。
要不是来之前问房东要了钥匙,我还真拿你没办法了。
江知禺把门从里面踢上,想了想,把防盗链也给挂上了。
做完这些,他转过身看着沈珩。
沈珩的一只手捂着肩膀,目光惊惧慌张的看着江知禺,你到底要干什么?他嘴唇抖着:你再过来我就报警了。
第23章
报警?江知禺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他将手上的那枚钥匙随手往旁边一扔,发出了一声当啷的脆响:随便你。
沈珩像是被那一声钥匙落地的声音惊到了,他也顾不上自己的肩膀痛的几乎快没了知觉,抖着胳膊往口袋里掏手机,还没解锁成功,手机就被人一把夺了过去。
江知禺淡淡的瞥了一眼屏幕上的界面,以前沈珩的锁屏是一张他的剪影,没有五官,只有黑色侧脸的影子,虽然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偷拍的,但拍的还挺好看,现在锁屏已经被换成了初始桌面。
江知禺皱了皱眉,心里有点不爽。
沈珩,我今天过来,没打算跟你吵。江知禺把那手机甩到了一边,不知道掉进了哪个缝里。沈珩下意识扭头过去想看在哪,下颌就被人紧紧捏住了:你告诉我,刚刚那个男的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我不会跟你计较的。
沈珩被迫抬着头和他对视,目光掉进了面前那双漆黑的眼瞳中,那里面燃烧着的占有和怒火,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吸进去,吞噬的连骨头不剩,让他通体生寒。
你有完没完,他跟我什么关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用这种语气来质问我?沈珩头痛欲裂,下颌被捏的生疼,他感觉自己浑身都很疼。
他伸手握住江知禺掐住他的那只手臂,使劲扯着,想把它扯开:你走吧,江知禺,我求求你了,这是我家,我不欢迎你。
这破地方也能被你称之为家?江知禺怒极反笑,语气讽刺:我就算养只狗,给他住的房子都比你现在住得好。
沈珩惨笑了一声:我在你心里,不就是你的一条养了四年的
闭嘴!江知禺掐住他下颌的那只手又用了几分力气,沈珩一下痛的皱起了眉,一句话也没再说完。
江知禺看着眼前这张他日思夜想了许久的脸,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但眼神中却不复从前的温情和爱慕,现在沈珩的目光里,只有冷淡,只有惧怕,只有避之不及的厌烦。
这眼神像扎在肉里的刺一样,你要是择不出来,改变不了,它就在那里一刻不停的让你难受,让你疼,让你不知所措。
沈珩,我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江知禺凝视着他,沈珩的表情明显在强撑着,他看得出来,沈珩现在很慌乱,也很害怕。
他突然有点心软,尽量温柔道:我只是想让你和我回去,你之前住的才是家,是我们俩的家。
不是!沈珩有点激动,他颤着声音反驳。
那样一个给了他无数羞辱和心寒的地方,让他承受了无数痛苦的地方,江知禺为什么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把它称为家。
那不是我的家,那是你和一个喻霄的冒牌货,一个前男友的替身,一个可有可无的情人,约会的地方。
沈珩脸颊一凉,没有意识到眼泪什么时候又掉了下来。
他说这话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煎熬着自己,让他痛的几乎直不起腰来:现在喻霄回来了,我如你所愿,主动给他让位,我这么懂事,你不应该开心吗?江知禺,你为什么还要过来找我,为什么啊。
不要再说了。江知禺咬着牙,想去捂住沈珩的嘴,不要再说了!
沈珩突然挣脱了他的钳制,他狠狠扯住自己的衣领,衬衫的头两颗扣子本来就是被拉开的,这么被他用力一扯,第三颗扣子也被崩开了,露出了红肿的那一块皮肤。
医生说我的胎记可以洗掉,我今天已经去过一次了,不用多久,它就会彻底消失了。沈珩捏着衣领的手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看着江知禺脸上产生的难以置信的表情,心里突然出现了一种解脱似的快感。
我是因为这块胎记才被你选中的,现在它要被洗掉了,我身上已经没有能够让你满意的资本了。
沈珩一字一句,说出的话在江知禺听来像是晴天霹雳,无比残忍:江知禺,我们可以彻底结束了吗。
江知禺站在原地怔了怔,眼神中闪过一丝受伤,他觉得心都被人用手狠狠揪了起来,让他窒息。
他想不通,曾经一个那么温柔的人,为什么现在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一样,处处都显露着冷漠和绝情。
他大步向前,捧着沈珩的脸,让他仰起头,用力吻上那张他想了许久的唇,试图让沈珩再也说不出一句让他心痛的话。
沈珩被他吻得喘不过气,身体也不断被他逼退,直到贴上了门口那扇木门上。江知禺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两人的身体贴合的亲密无间,却无法让他感受到一丝温柔,似乎只有这种强势的,不断掠夺的方式,才能让江知禺勉强压下一点心中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