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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6)(第2 / 2页)

他观察着江知禺的表情,心下黯然,不知为何突然就死心了,他嘲弄的一笑:江知禺,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像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一样。

你还记不记得,喻霄轻轻地说,当年我和你在一起,你不允许我参加学校活动,不允许我和朋友出去吃饭,就连我和别人说几句话你都要生气,我为什么要进娱乐圈,我为什么要忙着甩了你,你觉得你一点错都没有吗?

你总是把问题归结于别人,你反思过自己哪怕是一点点吗?为什么我说什么沈珩信什么,为什么他对我丝毫质疑都没有,为什么他能立刻相信你根本就没喜欢过他!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他的情绪逐渐失控,低吼声里带了几分哽咽。

喻霄,够了,你今天先回去吧。郑云琛在一边沉声开口。

今晚简直就是一场闹剧,再不及时制止,他不知道这两人还能闹出什么事来。

喻霄觉得自己的眼圈火辣辣的,他狠狠抹了一把:江知禺,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自私,没有人能从你那里得到爱,因为你只爱你自己。

他眼神悲伤的说完,深深看了一眼江知禺,随后大步离开了包厢。

江知禺的胳膊还被人死死箍着,他烦躁的想甩开手,楚烨和郑云琛两个被他吓了一跳,抱得更紧了。

放开。他沉声道。

好好好,放开了楚烨松开手,顺便帮江知禺拍了拍身上的褶皱,谨小慎微的道:江二,你们今天这是闹的哪出啊,我以为你们就算见个面不自在,也不至于一见面就吵成这样吧,都过去多少年了,真没必要。

江知禺打开两人的手,走到沙发旁坐下,他很累,不是身体上的。

到底发生什么了?郑云琛皱着眉头,一脸不快。

喻霄今天是他带来的,就这么被江知禺给逼走了。

江知禺沉默不语,仰头灌了一整杯酒下去。

你这喝法是要把自己喝死吗。郑云琛打开他的酒杯:我听你和喻霄那意思,是他去找沈珩了?怎么,你当初真把沈珩当喻霄的替身?

江知禺一听到这个心里就一阵阵的发苦,他咬牙,玻璃杯砸上大理石桌面,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手心的酒杯变成了一堆锋利的玻璃碎片,江知禺面无表情,似乎感觉不到痛,他答非所问:沈珩要跟我分手。

旁边两人愣了愣,沉默了片刻。

楚烨率先回过神,一屁股坐到了江知禺身边,打了个哈哈:没事儿,分了就分了,漂亮听话的大学生嘛,多了去了,你招招手,他们排着队就来了。

你就为了这个生这么大的气?郑云琛在一旁不可置信的摇摇头:江二,不至于,真不至于,你那小情人我看过,漂亮是漂亮,但你跟他都好了几年了,跑了正好,换换口味,你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江知禺沉默着不说话,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

郑云琛说:你不会真喜欢他吧?

我不知道。江知禺冷冷回答,他手上的血流了不少,沾在那些碎玻璃上,活像凶案现场。

那你这被甩了就搞自虐啊,楚烨把江知禺的胳膊从桌子上提下来,有些无奈道:你真对他上心了?我说至于吗,喻霄和你分手的时候也没见过你这样,江二,你听我的,最近找找乐子,转移一下注意力,很快就能把他给忘了。

实在不成你就把他给抓回来关家里,关几天就老实了,什么样的别扭性子都能给你拗回来,他是什么身份啊,有啥资本把你给甩了。楚烨在一边哼了一声。

闭嘴吧,你在这瞎出什么主意,还嫌不够乱。郑云琛瞪了楚烨一眼,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行了,咱们走吧,让他一个人在这儿呆一会。

楚烨被拉着,迫不得已的小跑了几步,两人出了门走进电梯,他才靠着一边的墙,慢慢叹了口气:这闹的是一出什么玩意儿啊。

你还看不出来?郑云琛冷笑一声:江二把他那小情人当喻霄养到现在,结果喻霄找上门示威,那小情人就把他给甩了。

这楚烨怔愣几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刚刚还在那出馊主意,我看他甩了江二是好事,就算是当情人,也没这么羞辱人的。郑云琛瞥了楚烨一眼:江二自己干的混蛋事,现在报应来了,让他自己受着去吧。

沈珩相安无事的过了一个星期。

他每天按时上班下班,偶尔冰箱空了,就趁下班的时候跟何越一起去超市买点菜,再回来做饭。

沈珩没搬回来的时候,何越家里囤了好几箱各种不同口味的泡面,他和宋程皓都属于那种做一次饭可以,再多就不行了的懒人。

但现在他算是舒舒服服的享受了一把回去能吃到热饭菜的快乐,他和宋程皓两个人几乎是有空就聚到沈珩那儿,沈珩负责做饭,他俩就自己掏钱买菜,还顺便洗碗,全当付了伙食费和辛苦费。

今天可以吃葱爆牛肉吗?宋程皓腿上架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啪嗒啪嗒的在上面打字。

他的论文题目在沈珩帮忙给了建议之后就过了,现在正在准备开题报告答辩。

沈珩正在洗手,闻言点了点头:嗯,可以。

珩哥,要是能一辈子和你住在一起就好了。宋程皓头也不抬的打字,嘴上继续说道:我从来没觉得自己过的这么幸福过。

何越出乎意料的没怼他,反而在一旁点点头附和:我也觉得。

看来食物真的能提高人的幸福感。沈珩偏头看着他们两个,忍不住笑:一辈子就算了,日子太长了,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我怎么感觉你挺悲观的。宋程皓也歪头去看他:没事啦,你以后走到哪我就跟你到哪儿。

沈珩只当他是在开玩笑,随口答应了一声。

第二天是周五,宋程皓给他预约的时间是下午下班之后一个小时,时间有点儿紧,沈珩一下班便匆匆忙忙的打车去了那家机构。

进门先填了一张表,是他的大致情况,以及疼痛的接受程度,是否紧张,是否需要麻药。

宋程皓在他耳边大呼小叫:珩哥,填这个,非常紧张,非常怕痛,还有,一定得敷麻药啊。

为什么?沈珩扭头看他。

宋程皓理直气壮:非常紧张,他们态度就会很温柔,非常怕痛,他们下手就会轻一点,敷麻药,这不是必须的嘛,不然真的会痛死的。

沈珩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他的话,发现竟然还挺有道理的,他点点头,按照宋程皓说的,把那几项选择后面都打了勾。

不错。宋程皓很满意,轻拍了几下沈珩的肩膀:哥,我可以进去陪你吗?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胎记长什么样呢?

好。沈珩也有点紧张,他不是个多么能忍痛的人,被宋程皓这样叽叽喳喳的在旁边制造焦虑气氛,说不怕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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