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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痣她重生了 第29节(第2 / 2页)

傻子,脑子是下雨淋坏了?

不过,我吞下面条,提着杜夜阑的耳朵悄悄道:“那姓魏的小少年,是个女孩。她方才靠近我,我瞧见她的耳洞了。”

杜夜阑并不惊讶,“其实,我认得她。你想知道她是谁吗?”

我撇嘴:“我不想。”

杜夜阑却低头说道:“那位,也是公主。”

我正在喝汤,闻言狠狠呛了两声,震惊地看向杜夜阑。

杜夜阑从袖中取出帕子替我擦了擦脸上被溅到地汤汁,说道:“是定荣公主,她母妃早亡,外祖曾经是平南将军,在陛下的众多子女中并不受宠,也是一位她出生时她外祖还在,所以才有了‘定荣’的封号。”

杜夜阑说到这里,眸色微顿,道:“其实当年和亲,皇后也想过让定荣公主代替珍荣公主前去,担心用皇室旁系的女子替代公主,北周会不满。”

我想了会儿,说道:“定荣公主如今看着也不过十六七岁,六年前,还是个孩子,简直离谱!”

第36章 状元呢,还是探花郎

让定荣公主去和亲的提议,最后还是被否决了。

一来是这位公主性格跳脱,那时年岁小,十分顽劣,就算是日日被罚,也依旧是我行我素,这性子若是去和亲,必然鸡飞狗跳。

二来,杜夜阑这边也需要一个合适的人,若是去和亲的公主年岁过小,怕是会与北周年岁相若的几位皇子成亲,这些皇子年岁过小,手中无权,朝中无势,根本打探不到什么北周的机密。

所以最后,多方考虑,才有了让皇室旁系女子去和亲一事。

从杜夜阑口中知晓了这段过往,我对那小少年的情绪便莫名有些复杂起来。

毕竟差一点,我与她的命运便可能截然不同。

“你认得定荣公主,她不认得你吗?何况此刻天色已黑,公主迷路在这荒山孤寺之中,宫中难道还不四处寻人?”

杜夜阑:“定荣公主和珍荣公主不和,性子又倔,前两年因为珍荣公主身边的宫女嘴碎说了一句她外祖的不是,被她狠狠打了一顿,珍荣公主去拦,却被她一脚踹到了池子里,于是后来便被送到宫外的皇家道观里。”

杜夜阑说到这,忽而一笑,道:“听闻定荣公主去道观之后便一直缠绵病榻,身子虚弱,既不肯回宫,一直吃药身体也不见好,便不见客。如今看来,这病是另有原因。”

我笑了笑,突然想到方才定荣公主穿的衣服,拿衣服似乎和之前魏青琢来丞相府找我时穿的一样。

“你可认得他们的衣服,似乎是学堂学生的衣服。我记得青琢之前穿的差不多。”

杜夜阑思索了片刻,说道:“似乎是九越书院的学生衣服装饰,这一届的可靠里,好像有几个穿这种衣服的,你这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青琢如今,也在九越书院。”

“京都最好的书院,并不是九越书院吧。不应该是国子监?我父亲怎么会让青琢去九越书院?”

杜夜阑笑道:“国子监虽然好,但如今进去的多为权贵,青琢早前也在国子监待过,后来便不怎么爱上学。那时我忙于政务,没有留意到。我后来和国子监那边打了招呼,想让青琢回去,但是侯府那边说,他已经去了新的书院。”

“那看来,这九越书院还挺卧虎藏龙的。丞相竟然连这么厉害的书院都不清楚,今年可靠,九越书院中有厉害的人吗?”

杜夜阑看了我一眼,神色微微顿住。

我喝完了手里的面汤,说道:“放心,不是帮北边那个坏人打听的。”

杜夜阑莞尔,冷峻成熟的脸上竟然显露出几分孩子气,微微上扬的桃花眼里仿佛揣着星星,亮亮的勾着我的心弦。

我忙低下头,将脸埋在袖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

眼前这人,分明是城府极深,哪里会孩子气。

杜夜阑低声向我说道:“倒是有个九越书院的学子,人品样貌都极好,也聪慧,不过……先前我瞧过他一篇文章,中规中矩吧。兴许来日殿试,陛下会让他做个探花郎。”

春闱放榜在清明过后,放榜后还有一轮殿试,真正的结果和分配官职,大约是要到端午之前。

我记得南越以往,端午前两日,便会有状元郎,榜眼,探花们骑马游京都,北周那边,科考时间比南越要早上不少时间,也没有这般热闹。

“当探花郎样貌必然是订好的,听闻以前有的人明明是状元,还因为生得好看,被陛下压着去做了探花。”

我笑着感叹了一下,却感觉到身边一圈人都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仿佛我脸上沾了脏东西。

我不解地抬手擦了擦脸,手掌心干干净净。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清朗的笑声,是定荣公主和她的同窗一起捧着碗回来了,背后还跟着月牙。

定荣笑着在我对面坐下,露着两个小酒窝,冲我说道:“夫人你说的可是咱们的杜丞相?杜昭十五岁第一次参加科考,便得了第一名要做状元,可因为容貌太俊美,所以陛下当时想让他做探花郎来着。”

定荣说的起劲,她身旁的同窗急忙拉了拉她,提醒道:“别直呼杜丞相的名字。”

定荣撇了撇嘴,不情愿地说道:“没事啦,反正丞相不在这里。”

我瞥了一眼身旁的杜夜阑,某人气定神闲地微微笑着,若无其事看这对面两小少年。

一旁,桃言和雅言和月牙都抿唇笑着,但所有人都很默契地不说话。

我便问道:“那后来呢,我记得咱们杜丞相,是状元郎出身。”

对面定荣也顾不得吃,立刻说道:“杜昭当年可傲了,他当着满朝重臣的面说,要是因为长得好看就只能做探花,那他出门就把脸给划花了。他的志向是做个好官,为国为民。容貌这东西,根本不重要。”

我伸手推了推杜夜阑,故作懵懂地笑着问:“夫君,当初杜丞相,是这么说的吗?这话听着,可孩子气呢。”

杜夜阑的耳朵居然泛上了一层薄薄的红,他眸色无奈地看着我,说道:“似乎是吧。不过,少年人,总有少年的傲气。但时移世易,如今若让杜昭再选择一次,他未必就会说这些了。”

对面,定荣身旁一直没说话的少年忽然开口,道:“我觉得,少年人的傲气多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原因。可若是让杜丞相在如今再选择一次,他也一定不会妥协做探花郎的,有些傲气,在骨子里,不会随着时移世易就改变。”

我瞧见杜夜阑的眸色亮了几分,流露出一丝欣赏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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