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你可识得这两人?”
“好说,戴面具的应该是铁面书生方求书,拿钩子的便是那勾魂判官宋求仁。这二人可是摘星楼中,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灭门之事做了无数。”
说话间,那二人竟走了过来。虞承翔见状,右手已搭在了剑上。
可那方求书却将手摸向了林红玉:“可惜,可惜。”
林红玉先是一惊,正欲发难,却见陆近羽使了个眼神,便也消停下来,静观其变。
“你看看你这样子,可惜了你这好脸蛋、好身材,要是跟了大爷我,哪里还是这穷苦样。”
饶是林红玉能忍,唐欢也不能忍。他翻手一掌打向方求书胸口,方求书毫无防范,被打得口喷鲜血。
林红玉趁机一巴掌扇向方求书的右脸,那方求书便如同一张薄纸一般飞了出去。
林红玉怒道:“不识相的狗崽子,也不看看在谁面前撒野?”
那方求书的右脸已被扇得肿起一大块儿。他虽身中一掌,却无大碍,此刻已捂着脸缓缓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陆近羽笑道:“看来铁面书生的脸也不是真的如钢铁般坚硬呐。”
“判官也勾不了魂了。”虞承翔擦了擦沾满鲜血的长剑,那宋求仁的手,已经被虞承翔一齐斩断。此刻的勾魂判官已然晕死在了地上。
“你……你们是?”
“我们便是你们正在追的人。”陆近羽悠悠道。
方求书拔出佩剑,怒道:“你们这些杂碎,我在摘星楼待了十余年,这是第一次被人骑在了头上。乖乖交出那包袱,不然,休得怪我下狠手!”
话音刚落,方求书那拿剑的整只手臂,掉进了正在炸油条的油锅里。
方求书终于也同宋求仁一样,晕了过去。
“阿飞,你说我们老是砍他们的手,会不会太残忍了?”
虞承翔笑道:“我看他们今日这出血量,能保住命就算不错了,哪里还顾得了手?”
“莫要再说了,你越说,我越觉得自己太残忍了。”陆近羽边说边将饭钱放在了桌上,“怎么没有人收钱呐?”
林红玉痴笑道:“陆阁主,你看那锅里的手臂都炸熟了。我们在这打打杀杀的,哪里还有人愿意待呀。”
唐欢只道是妻子怀中的儿子还在熟睡,不然他们也不会下如此重手。
虞承翔心想追兵定会陆续赶来,不如早早赶回门派复命,便向三人一拱手,道:“小弟这就回苍山,将这把匕首交予师傅。”
陆近羽点了点头:“好,待我将唐五爷一家送到鬼医那里,便来苍山与你相见。”
“路途遥远,诸君多多保重。”说罢,虞承翔便将栓在栅栏上的马骑走了一匹。
这一个多月的路途,虞承翔跑死了七匹马,连夜赶了五天路,终于在第十二天赶回了苍山派。
金道人听完此事后,沉思片刻,竟一言不发。
李青山急着问道:“老六,陆阁主给你的匕首在哪里?”
虞承翔从怀中缓缓地掏出了匕首,金道人却不看一眼,说道:“我不看也知这匕首是何意,只是没想到此物会从陆近羽那里拿出。”
他缓步走出了紫云阁,看着屋外的天空。此时已是正午,烈日当空,近些时日并未下雨,却有一道白色的长虹当空,此时正穿日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