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时?岂不是陆阁主在骗我?”
“他也没有骗你,现在万用阁的大小伤病全是我一人包办。”
张宽道:“李式虽是你的父亲,可你年纪轻轻,我这病症又实在特殊。”
张宽说完,又觉不妥,便接着说道:“姑娘莫要多心,张某绝非不信任你,只是我本是抱有一丝希望而来,如今却也……”
“那你确定不试试?”
俗话常说:死马当活马医。若是今日立即启程,到关外也要花费大量时间,张宽生怕一到鬼医处,又被告知此病已无药可救。
“既然姑娘是女承父业,张某就将性命托付给了姑娘吧。不过,姑娘可否告知姓名,若是能够将此病医好,张某也好知道救命恩人是谁啊。”
“你不是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吗?”
“我可从未听过姑娘名字,也未曾开口叫过姑娘芳名。”
“别一个姑娘长,姑娘短的了。你不是老是找李神医吗?我就叫李申怡。”
张宽一脸茫然,只见李申怡在纸上写出了这几个字,张宽苦笑道:“看来我还真是被陆阁主摆了一道啊,还真是无商不奸呐。”
看病号脉本就是寻常不过的事了,可是李申怡将手搭在张宽的手腕上时,张宽觉得自己的脉搏比平时跳快了数倍。
这段时间对他来说是漫长的,他的心里五味杂陈,既紧张又有一些小激动。当李申怡给他开出了药方,递给他的时候,他的手早已在不住地颤抖。
“这……就算是好了?”
李申怡道:“张少侠,是想要再看一会儿?当然了,光吃药是不行的,你还需一些调理配合。”
“这就算是可以把病治好了?”
李申怡笑道:“快走吧,副阁主他们都还在水阁中等着我们呢。”
张宽心中还真想再与李申怡待久一点,只是这病已看完,实在找不出借口,只好跟在李申怡身后,随她去了水阁。
李申怡脚力甚好,不消一会儿功夫便把张宽甩在了身后,累得张宽气喘吁吁。
“李姑娘能慢一点吗?”
听得张宽的呼喊,李申怡放慢了脚步,静静等待他追上来。
“张少侠这轻功不行啊。”
“应该说,是李姑娘轻功卓绝,张某的轻功便是给这病耽误了,不然的话,哪可能走一两步就开始喘气了。”
李申怡领着张宽再往前走了百余步,便可看见水阁。此时,史修、郭清、李晴苓三人已在席间等候,可还有另外三人,看似牌面很大,竟坐在了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