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清道:“我只知道天下剑法,无论变化再多,追根溯源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杀人。你的剑是冲我要害来的,我守住要害便可,哪管你的变化。”
沈南言苦笑道:“万用阁的‘剑’果真是真正的名不虚传,而我这双‘听风’的银耳和‘追风’的剑法,在你面前已经是不够看的了。我已经力不从心咯。”
说话间,水阁外又多了十五个不能动的人了。
李晴苓心想大局已定,便领着张、李二人迅速地冲回了水阁,将摘星楼的三位楼主围住。
史修问道:“张宽实际上只不过是一个帮忙跑腿的人,你们为什么这么想要他?”
沈南言道:“很多事情都是云天星一人说了算,他叫我们捉谁,我们就捉谁。”
“你们不问?”
沈南言笑道:“实际上只有李温言才算是他真正的心腹,我们对他来说,只是杀人的工具罢了。”
“那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就在此时,陈清风突然身形暴起,抱着顾明月就往外跑。当他穿过珠帘之时,将其一把扯下,以掌力推出。
众人见势纷纷躲避,却见水阁之中闪出几道剑气,“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之后,便有数瓣珍珠掉落。
郭清的剑快,而史修的人更快。只听见衣袂带风的声音,他就已跃出水阁,去封堵陈清风。
沈南言已瘫坐在椅子上,变成了真正难言的人。
陈清风最终却仍是逃了出去。郭清不禁感叹,三石岛的功夫着实让人捉摸不透。史修已算是万用阁中,乃至当今武林中轻身功夫数一数二的人物,陈清风竟还能在带着一个人的情况下逃走。
看着沈南言的尸体,李晴苓不解道:“这沈南言既说自己不知道,为何陈清风还是要杀人灭口?”
郭清道:“就算不知道为何要捉走张宽,但他作为楼主,知道了摘星楼太多的机密。看他样子,就像是真的要将秘密脱口而出了。但这些都不是沈南言必死的原因。”
史修道:“原因就是陈清风公报私仇,顾明月如今这个样子,沈南言难辞其咎。”
张宽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我带给你们的黄布,难道他们是想要这个?”
史修皱眉道:“陆老大在书信中只叫我好生保管,却不知这东西到底有何重要。”说罢,他将黄布交予了郭清,“我相信你比我更能守好这个东西。”
郭清本想推辞,却想到众人皆要前往苍州,便收下了黄布。因为在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最安全的地方。
史修继续说道:“本想等几位分坛主到总阁再前往苍州,现在看来,此事宜早不宜迟,我们明日就出发。剩下的人,只有随后前来了。”
郭清道:“苍州之内,到处都是宁定远的眼线,我们最好分头行事。”
史修问道:“郭大哥可是又想单独行动了?”
郭清道:“宁定远绝对会盯着我的,你们跟我在一起的话,会耽误了整个行动。”
此时张宽却说道:“我既然已将东西带到,又得李姑娘医治,本可不再与你们同行了。只是苍州路途遥远,神算门在西武林也算是大门派,有我同行的话,也不必吃太多的苦头。”
史修笑道:“张老弟若能同去,我们这队伍便是如虎添翼,只是这路程一去就是一个多月,你身体可受得了?”
张宽惊道:“陆阁主可是给我说十余天便能到达啊。”
史修道:“那你下次就莫要再被诓了,年轻人。”
众人听罢,不禁失笑,只是这李晴苓却对郭清担心道:“宁定远为什么这么恨你?”
郭清道:“他不恨我,他只是单纯地不想看到我罢了。至于怎么才能不出现在他的眼前,除了死,应该没有更有效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