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里面请,今天刚好有三间房空了出来,您可以上去选择。”
云小小对郭清悄声道:“莫不是他要把叶秋的那间房也租出去。”
那青年似是听到了云小小讲的话,不禁看向了他们,并皱起了眉头。
“我可以坐下来和你们一起喝一杯吗?”
郭清不说话,云小小和艾雅也没有说话。
“各位是看不见在下?”
云小小笑道:“我遇到不想看得东西,都假装自己看不见。”
那青年似是对自己的长相很自信,不自在地摸了摸脸,问道:“在下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之人,为何不愿在下坐下与各位同饮?”
郭清道:“坐下可以,喝酒不行?”
青年疑惑道:“莫不是阁下怕我喝了你买的酒,占了你的便宜?没关系,今天这酒,我请大家喝便是了。”
郭清道:“我也不喝你请的酒,你也不能喝我桌上的酒,你要喝的话,就去另一张桌上坐着吧。这张桌上,你只能看着我喝。”
青年怒道:“你这人说话怎如此不讲理?我见各位气度不凡,好心好意想结识各位,没想到热脸贴了冷屁股!”
郭清道:“我不是不懂你的好意,只可惜……唉。”
青年道:“有什么话不能一次说完,叹什么气?”
郭清道:“你真要我说完?”
青年点头道:“有何不能说的,你说,大家听,大男人的,有什么藏不得的秘密?”
郭清笑道:“我是觉得你还不够资格坐在这里同我们喝酒。”
这青年的脸已如同他的衣服一样白,可他还是沉住了气,道:“阁下这话,可是当真?”
郭清笑道:“当真。”
青年道:“你可知我是谁?”
郭清淡淡道:“不知。”
青年朗声道:“在场的听好了,我就是靖州唐家七公子,唐希!”
在场的都闷着脑袋,没有一个人听他说话。
青年终于沉不住气了,一掌拍在桌上,拔出长剑,道:“你们这么瞧不起我,莫怪我待会儿不客气。”
郭清见状,便干咳了两声,道:“小伙子,剑不是拿来威胁人的。”
青年冷笑道:“我知道剑人拿来杀人的,可是若是杀了你,岂不是滥杀了无辜?”
郭清笑道:“你能杀我?”
青年终于不再说话,他长剑一挥,直斩郭清。
但眨眼之间,他手里拿着的却只剩个剑柄。
他的剑刚挥出来,郭清突然伸手一弹,这柄精钢长剑就断了。
断剑已握在了郭清手中,他将其拿在手中一边把玩,一边说道:“剑是好剑,可用剑的人却有些狂了。”
青年看着手里的剑柄,一张脸已惨白如纸。
屋子里还是没有人抬头,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骰子的声音有时甚至盖过了人说话的声音。
但是此时青年的心跳声却越来越大,在他看来,比这个屋子的吵闹声还大。
“你,你是谁?”
郭清叹道:“我本来应该告诉你我的名字的,但是你一直没有问我,这一直是你们这些人的通病。”
青年的耳根都红了,这或许是他第一次被人教育成这样,实际行动的教导比那些口头上的说教要深刻得多。
郭清接着道:“我叫郭清,如果你认识我的话,刚才应该不会出手。但我看你年纪轻轻,应该是没有听过我的。”
青年的脸不仅红了,还从红转成了白色。
郭清的名字谁没有听过,只要是用剑的人,都把这个名字当做自己以后誓要成为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