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见的同时,那个镇上的人几乎在同时丧命。”
那人沉思了一下,道:“可能是一大批杀手。”
郭清指着老大,道:“刚才这位兄台刚才说你干掉了一个镇的人。”
那人笑道:“原来你是在怀疑我。”
“不该怀疑?”
“该,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在你郭清眼皮底下,一瞬之间杀掉一个小镇的人。”
郭清淡淡道:“任何人中,包不包括你岑溪?”
若是这两个人在几年前同时出现,便意味着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可如今却只是两个人在烛火下平淡地交谈。
那躲在棺材后面的七人听到郭清的名字时,已吓得瘫软在地。
但是岑溪这个名字,他们却是闻所未闻,而这个人,也就只有他们老大见过。
“我为什么要在你的眼皮下,去杀掉那个镇上的人?”
“可却当着那个兄台的面,解决掉了一整个城镇的人。”
岑溪冷笑了一声,道:“那是他们该死,你可不要忘了,我们跟着宁定远时,可是做了不少这种事情。”
郭清哪里会忘,可那些年做的事情,又如何与现在做比较?
“你可知道,乐漫终也与我在一起。”
“也在那个镇上?那我就更不可能下手了。”
“所以乐漫终没有死,他只是失踪了。”
岑溪叹道:“你我多年不见,竟然不是找个酒馆喝酒,而是在这里对质了起来。”
郭清似是没有听到岑溪的话,继续问道:“你要这七个人拿的东西是什么?”
岑溪一愣,他好像并不认为郭清会突然问道这个问题,但他也只是停顿了一会儿,便回答道:“书。”
郭清道:“你不爱看书。”
岑溪笑道:“边城晚上风大,我拿来取暖不行吗?”
晚上确实风大,这灵堂内唯二燃着的蜡烛都被吹熄了。
棺材后面那七个人的生命,也如同这蜡烛一样,都熄灭掉了。
郭清和岑溪自然是在灯灭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人的动作竟如此之快。
“你看清了吗?”
郭清摇头。
“这本书吸引力这么大?”
岑溪笑道:“可能大家晚上都怕冷吧。”
郭清道:“你的书丢了,找书的人死了,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岑溪道:“起码今天见着你了,所以我还能笑出来。”
他说着,就拉着郭清往外走。
“我带你去隔壁镇上的小店喝酒去。”
郭清叹道:“你还有心情喝酒,我可是……”
岑溪截道:“那家店说来奇怪,前不久才开的,生意却异常火爆,老板姓袁,大家都叫这小店为袁老板的店。”
郭清笑了,他在苦笑,原来袁老板的店就在隔壁镇,那架马车也就只走了几里路罢了。
“我就是从那里来的。”
岑溪惊道:“你说的是那个镇上的人都死光了?”
郭清点头。
岑溪却又大笑起来。
郭清见着岑溪这样大笑的时候,多是在遇上了什么天大的好笑的事的时候。
所以他很好奇,好奇自己哪句话说的有问题。
岑溪将笑声憋了回去,拉着郭清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