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郭清眼里,这些东西看一遍便不会忘记。他不是陆近羽,陆近羽经常忘记东西,但是他不会,所以他比陆近羽多了很多烦心事。
“为什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了?”
从郭清昨晚到达这里,直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除了司徒兰。
但是郭清到了这里之后,只向司徒兰打听了乐漫终的消息,直到现在。
“你终于问起了其他人的消息了。”司徒兰叹了一口气,“我以为你只对你曾经的兄弟感兴趣呢,你从昨天到现在,问了我三十六次乐漫终的行踪了。”
“三十六次?这么清楚?”
“不多不少,正好三十六次。”
郭清笑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直接告诉我他的去向?”
司徒兰道:“因为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这还是他第一次不告而别。”
郭清又问道:“那其他几个人呢?”
司徒兰道:“当然是去找乐漫终了。”
郭清道:“为什么要找到他?既然是条狗,走了就走了吧。”
司徒兰道:“既然是条狗,也会养出感情的。何况这条狗还这么听话,偶尔跑一次,说不定回来后就老实了。”
郭清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道:“你觉得他就是你们中间的叛徒?可他本就不是‘绣花鞋’的人,疑人不用,这道理你也懂的。”
司徒兰点头道:“我确实也是用人不疑,可是他也确实走了,我不怀疑他,实在是说不过去。”
郭清笑道:“那你应该去问问他来‘绣花鞋’的原因的那个人。”
司徒兰又摇头道:“那个人早就不在这里了。”
“不在了?那乐漫终还留在这里的理由是什么?”
“或许等你再找到他的时候,可以问问他。”
“你没问过?”
司徒兰抿了一口酒,道:“我不会问,我只会下命令。”
郭清的汗越来越多,气温高得他喘不过气来。
司徒兰笑道:“你的脸看起来很红。”
郭清没有听到司徒兰的这句话,他以自己能走的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还是那间客房,但这次没了小孟,更没有了来喝酒的乐漫终。
郭清忽然想到了那个半夜来的男人,一个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这么大个城堡,不到处转转,还真对不起自己在这里待这么久。”
本已躺在床上的郭清一个翻身又站了起来。
走廊空空荡荡,郭清摸了摸墙壁,又敲了敲。
“别找了,这里没有暗道。”
郭清猛一回头,可身后并没有一个人,但这声音确实又近得就像是在耳边一般。如果不是这人轻功高超,那便真的是内力太深厚了。
这人不是司徒兰,郭清听得出司徒兰的声音。
“既然都对我说了句话了,你为何不现个身让我瞧瞧?”
郭清说完这句话之后,立马朝着走廊尽头跑去,就好像这所有的秘密都会在走廊的尽头得到解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