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机械城能量爆炸的时候损坏的？”

“是。”

唐安安见苏零速度极快的微型接收器替换，忽然想起苏零从开始到现在似乎都没有补充过什么能量，于是蹙眉问道，“你的能量还剩多少？”

“百分之九。”

“可以撑多久？”

“普通模式，十天。”

“那……”唐安安欲言又止，她知道不用她说眼前的人也已经将能量的补充纳入计划范围，毕竟出逃到现在的能量消耗肯定已经超出了他所储存的范围。

“中心城的东边有整座城市的能量备用供应中心，我们撤离的路线与那个地方有一段两公里的重合，我将供应中心设定为能量补充点之一。”苏零将耳廓的金属安装完毕，而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唐安安，“你还没有说，需要我帮什么忙。”

“我是想问，有关我记忆的事。”唐安安回过神看着眼前的人，“有关机械城的事我已经想起的差不多了，我想知道你能不能让我的记忆完整，毕竟像我这种记忆修改之后还能出现连锁反应的情况是个例。”

“……”苏零沉默下来，之前他恢复的只是唐安安有关唐齐的记忆，其余有关实验研究，有关她的专业领域，还有关于中心区的种种他都没有植入到她的脑海。因为唐齐告诉他，唐安安拥有这些记忆之后，会知道他的身份，并且会要求参与到计划当中，他作为父亲并不想让唐安安涉险，所以他要求苏零不能将她的记忆全部恢复。

“不能吗？”唐安安见苏零许久未出声，便知道自己记忆借他的手完全恢复的可能不大。

“不能。”苏零看到唐安安脸上露出失落的神色，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依照你现在的情况，应该会逐渐想起来。”

“嗯。我也希望自己以后能全部想起来，毕竟那种隐约有些记忆的感觉很奇怪。”

苏零看着唐安安，将之前她在出门前对着艾琳所做的表情从存档中调到了眼前，看了半晌，分析失败后决定开口询问，顺便岔开话题。

“你这个表情要表达什么？”苏零说着将唐安安快速眨眼勾唇微笑的表情重新做了一遍。

唐安安看着苏零的表情，愣在原地。同样的表情，眼前的人做出来忽然就让她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明明他只是在重复自己的动作且没有掺杂任何感情。

“我……”唐安安一时语塞，她可不想回答，这个表情是想要传达给艾琳‘我这就去问清楚’的意思。

“呃……是你懂得的意思。”

“我懂得。”苏零语调微扬。他懂得什么？

“就是……我想要表达的意思艾琳知道。”

“艾林知道。”

“嗯。”

苏零看着唐安安，半晌点了点头，“那我，去问艾琳。”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