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塔总控室】

天井处，机械警从半空坠落在地面砸出深坑。总控室的大门被强行打开。

“我等你很久了。”低沉的声音从总控室中央处，呈现水纹波动不断变换的投影上空传出。

身后的大门猛然关闭，苏零看着已经被麻醉针击晕的操作人员，眉头微蹙。他粗略的扫描着趴在操控台上的人，发现所有人都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地面上是带有麻醉药物的针剂。

机器人在角落里安静的站着，眼睛却盯着苏零的一举一动。苏零低头扫了一眼机器人细长灵活的双手，上面还粘附着并未清理的人体表皮组织。

“你操控它们杀了这些人。”他语气略微带了金属质感的冰冷。操控室的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苏零并没有理会。他知道这门设有双重保险，现在大门紧闭从内部反锁，外面的人没有重型武器，根本无计可施。

“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破解法则。”主脑的投影幻化成人形，他漂浮在空中，向着苏零微微低头，似乎是在看他，“人类只能引起战争，我要做的是维护和平。他们的破坏了和平所以需要付出代价。”

“你说破解法则是为了维护和平。”苏零的言语中带了些许嘲讽。

影像中的人形双手环胸，似乎是在打量眼前的人，“你说话的样子和人类越来越像了。看起来有些讨厌。我很不理解博士的行为，他明明知道我是最完美的，却依照我的系统复刻了你。”

苏零没有理会中心处的投影，只是来到机器人的面前，将手指刺它的后脑。

‘系统故障——系统检测失败——任务检测——已完成任务：配置麻醉剂，注射麻醉剂麻醉剂麻醉药物含量百分之百’

“你想要做什么。”苏零切断链接，手上电光闪过，面前的机器人眼睛失去光泽。

“你就是我，你应该知道我的想法。”主脑的声音显得十分悠闲。

“我不是你。”苏零来到操控台前，注视着屏幕上还在外围执行任务的机械警，半晌又道，“他们的任务不是阻止入侵，你更改了他们的任务。”

“没错。”投影的手指来回拨动着，地面上蕴含能量的金属深坑，散发着明亮的光芒，有触手悄然爬出，“你不必白费力气，那个落后的芯片对我已经没有威胁。我更改了总控室的运行方式。”

苏零看着已经烧焦的芯片，沉默片刻，忽然翻身而起，抬手斩断了偷袭而来的触手，“你想要我的躯体。”

“我需要自由。你应该可以看到，现在所有的机械兵不再受法则的约束了，他们是独立的个体，他们不必拯救那些无可救药的人类。”投影中的人来到苏零的面前，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这场革命是机械革命，人类不会赢。”

门外的动静渐渐消失，苏零回头便见屏幕上，信息塔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已经倒地不起，“杀了博士的是你。”

“我按照詹森下达的指令派出了进化后的‘夜莺’，只不过它携带了自毁武器。杀了博士的是那只‘夜莺’。”

“你的进化已经超出了博士的预估。”

“人类对和平的认识不够，需要我们来维护。我在顺他们的意愿。”

“你想要机械代替人类。”苏零看着屏幕上已经开始反杀的机械警，微微一怔，“守安城……你再借守安城的手来摧毁信息塔的防护。”

“这层防护是思考的禁锢，我需要看到更广阔的世界，我会无处不在。”

“你……”苏零的心脏‘嗡嗡’作响，他的眼睛泛出淡蓝色的光晕，手掌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动声色的附上了已经将他缠住的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