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濮州判官,居然勾结韩山童、刘福通等贼首造反。如今更是胆敢当着本座的面承认此事,你当本座是泥捏的不成?”
完颜德明言语间,神情突然变冷,对着燕赤霞大声质问。嘴里说道:“逆贼,你胆大妄为,如今见到本座也不下跪。可见本座并无冤枉你!”
燕赤霞听到完颜德明的话语,却也是不愿意落人口实。嘴里冷哼一声,答道:“燕某昔日在濮州为官之际,并没有与任何白莲教的人物来往,要不然这些年也不会如此不得意。”
“而某正是被元廷和奸人所害,尚未定罪就要让我杀头上法场。天下之大却无处藏身,燕某只能投靠韩宋,以求立身之本和苟活性命。这又何错之有?”
完颜德明听到燕赤霞辩解的话语却是神情一愣,继而才说道:“那好,你身为朝廷命官就暗里勾结韩山童、刘福通等白莲妖人之事暂且不论,但是你如今居然和正一教勾搭在一起。这又是为何?”
“正一教早已不是什么好鸟,暗地里和伪吴王朱元璋勾结,共谋大势。形同造反!”
完颜德明言语间咄咄逼人,根本无视燕赤霞的辩解,似乎执意要给他定罪一般。
燕赤霞对此心中大恨,冷笑着出言晒道:“那又如何?”
“正一教是江南大教,南方诸教之首,执掌南方教派已有百余年。连元廷也一样册封他们,嗣汉天师府的金字招牌就是元廷世祖所赐。朝廷可以示好他们,为何燕某就不能交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全真教身为天下道教之首,天下信徒无数,号称普法于世。难道就是这样看待我等这些叛逃之人吗?”
燕赤霞想着自己当初就是被元廷和奸人所害,才会被迫舍弃数十年拼搏的繁华富贵,为了性命逃离濮州。
想着如今自己不仅妻离子散,近十载时间全然没有消息,而关中老家的母亲也是杳无音讯、不知其生死存亡,后来更是牵连了亦师亦友的圆觉和尚,无端端失去了性命。
燕赤霞越想心里越是生气,话语越说越是生硬。言语间更是连身份尊崇无比的天下第一教教主、全真教掌门也全然不放在眼里。
他觉得全真教身为天下诸教之首,皇帝身边的爪牙。不但不明察天下、劝皇帝上进,反而倒打一耙,欲强行加罪于自己一个无辜之人。
他们对自己早年间受到的冤枉和不公正待遇不闻不问,如今一见面反而特意加罪于人。如此所做所为,与当初陷害他的匪人奸臣又有何异?
想着这些年因蒙冤所遭受的不解、白眼。以及在红巾军只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害。想着一生苦头,到头来上不能孝顺父母、光耀门楣,下对不住妻儿。现连她们是生是死都无法知晓!
如此枉为人子、枉为为夫、枉为人父,这所有的一切,燕赤霞都觉得似乎与眼前之人脱不开干系。为此,燕赤霞不由的心中大恨、咬牙切齿!
燕赤霞不仅高声反对对方、大声质诘,最后更是把腰间长剑拔出,亮在身前。对着完颜德明冷冷说道:“燕某一生自信并没有行差踏错,更没有做出任何让人不齿之事。如今身为宋国官员,遇上教主这种元廷之高官大贵,是生是死全凭君意。”
“燕某定当反抗,断无作茧自缚、引颈受戮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