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墨心中狂喜,这几天他在家里没时间逗弄小七,几乎就没听到过对方说过话。有也是小七独自玩耍的时候一个人在嘟嘟,完全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小七和喜、芸呆在一块的时候也是很少说话,除了叫声姐姐、喜,就从未见到小七有说过其它话。更没提这样面对面的和自己说话了。陈青墨完全没有想到父子俩的初次会话会是在这个时候,这样的情形下以这种方出现。
见小七如此,陈青墨连忙开口赞道:“对,这是牙齿。”
“来,小七,告诉爸爸,你的眼睛呢?”
话音刚落,小七就把手挪到了眼睛,用拇指和食指撑开眼帘,露出里面大大的眼球。开口说道:“眼睛”。
“那鼻子在哪呢?”
陈青墨满心欢喜,继续追问着。
“鼻子”
听得父亲相问,小七举起手捏捏自己小巧的鼻子,奶声奶气的说着。然后不等陈青墨再问,就把手滑到侧边,轻轻的扯了扯自己的耳朵,说道:“耳朵”。
“对,小七真棒!”
陈青墨早已开心得只见牙口不见脸,哈哈大笑,对着小七又问道:“小七再告诉爸爸,你的嘴巴在哪呀?”
听得陈青墨问嘴巴在哪,小七神情一愣。偏着头望着父亲仔细细想着。陈青墨见小七这样,也没去打扰他,静静的站在原处。等着小七回答。
想了一小会,小七原地一蹦,调转身子背向屁股撅起对着陈青墨,随即开口喊道。
“嘴巴。”
小七这一下就把陈青墨砸蒙哑在哪里,略想了一下才哈哈大笑,说道:“错了,错了!这不是嘴巴,这是屁股。屁股!”
“哈哈哈哈~”
“小七,这是屁股!”
小七听说这不是嘴巴而是屁股后,也是愣在当场。想了想,觉得可能真是弄错了。完全不记得自己还拱着屁股,哈哈大笑,嘴上不由的说道:“屁股?……这是屁股?!哈哈哈~”
“哈哈哈~”
“小七,这才是嘴巴。”
待得父子二人都止住笑意,收了笑声。陈青墨走到小七面前,拉住他的手,指着小七的小嘴巴对着小七说道。然后又拍拍他的屁股,说道:“小七,这才是屁股!记清了,莫又说错了哈!”
经过这一闹腾,父子俩关系顿时就好了起来,亲切许多。小七拉着陈青墨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就在陈青墨眉飞色舞,俩父子谈得正欢之际,就听得有人在不停的叫唤。
“大爸、小七!”
转身一看,是喜和芸兄妹俩个。原来是喜兄妹俩正散学回家,看到了陈青墨父子便远远跑了过来,嘴上一直呼唤。小七见了是喜和芸,乐得直在地上蹦,跳着脚伸着双手嚷嚷。
“姐姐,姐姐!”
待得两人近前,小七不顾两人跑的气喘吁吁。逮着云挎在腰间的书包就扯。见此,芸连忙把自己的书包从肩头取下。捧着书包将带子在小七身上缠绕几下,生生将一个侧挎的书包变一个双肩背包,给小七高高兴兴的背着。陈青墨见学舍已经散学,天色已然不早,便领了众人回家。
果真和陈青墨对母亲说得一样,当年陈青墨再也没有离开梅村。他除了坐在梅花树下打坐练功,偶尔帮着母亲做些重活外就带着小七四处逛晃,美其名曰去流浪!
陈母见陈青墨喜欢在小丘上的腊梅树下打坐,就寻了匠人,修了十几格石阶。并在树下摆了一个石桌、数个石墩和一块巨石。以方便陈青墨练功。
新年就在梅花飘飘洒洒的凋落中过去,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了新年。这回陈青墨在家还真呆了几个月没有离家。陈青墨在家,家里老老小小都心情愉悦,显得一团和气。
陈青墨感觉自己过的也很开心,最重要的是小七和自己最是亲厚。用芸的话来说小七现在就是大爸的狗腿子,走到哪时跟到哪。连睡都睡在一块!
那还是去年冬天的事,自从那次小七对着陈青墨将屁股认作嘴巴之后,父子俩便打的火热。没几天就在晚上陈青墨进房休息后,小七抱着自己的小枕头,沿着楼梯扶着墙上了陈青墨的二楼。
当时陈母看到了连连呼唤,就怕小七在楼梯上摔着。因为小七还小,没有脚力腿又短。必须扶着墙才能爬上楼梯。从地上到二楼,足足有三十多格楼梯!是陈青墨听到母亲叫唤出来把小七迎了上去。
自此以后,陈母又做了一个小枕头放在陈青墨的床上,小七从此便在楼上安了窝。只有当陈青墨离开家里出外行走时才和陈母小住几天,陈青墨一回来便又上了二楼。
“这无情狗,我养你那么久就没点恩情,爸爸一回来便扔下我这孤老婆子跑了!”
小七的这一举动,直看得陈母泛酸,陈青墨自得。遗憾的是小七没来没有叫过爸爸。不是教的不用心,而是小七就是始终不开口。直到秋风渐起,树叶飞落的时候,小七才开始会喊爸爸。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小七每天不喊上个百十回估计都睡不着觉。
小七如此叫唤,开始的时候陈青墨还是很开心。不过却是没高兴几天,谁能晓得小七这么能叫唤呢!所以陈青墨经常躲着小七,小七叫唤自己时,陈青墨更是觉得头都大了几分。应不是,不应也不也。要是答了腔,说不得小七会更来劲,叫唤的更欢。要是不答应,小七又不肯轻易罢休,每次都要得到父亲的回答才肯停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