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里很少来客人,老修女姬玛年纪很大了,眼睛看什么都有些模糊,打着油灯望着铁门外带着小女孩的青年时,以为又是托孤来着。
她很抱歉的说:
“这位先生,玛利亚教堂已经不收养孤儿了,实在养不起了,请您还是另寻其他的门路吧。”
南羔有些好笑,摘下百分百平凡眼镜,招了招手:
“姬玛奶奶,我是南羔啊,上个月才打过电话。”
小丫头也学着南羔招招手:
“姬玛奶奶,我是夏乃彦啊,您不认识我,但是您现在认识我啦!”
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老修女愣了愣,打着手电看了看南羔的脸,又看了看她怀中抱的女孩儿,顿时惊疑道:
“是你吗,南羔?你这孩子都有女儿了?你老婆是谁?”
一连串的问题弄的南羔有些懵,他汗颜道:
“姬玛奶奶,我是来看您的,这不是我女儿...这是我....”
南羔顿住了,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夏乃彦是我女友,但女友变成了小孩。
也就是说,这小丫头是自己的女友,虽然关系是这样,但道德感强烈的姬玛奶奶一定会拿起壁炉里烧火棍追着自己撵三条街。
“这是我妹妹,捡的。”南羔最终还是这么说道。
但是还没等老修女回话,小丫头抗议道:
“我才不是捡的,我爸爸去太阳上面打怪兽了,暂时让羔羔照顾我!”
“这样啊,你的父亲和南羔关系一定很好。”老修女喜欢天真的女孩,她打开铁门,笑着说:“进来聊吧,孩子,还有...夏乃彦?”
倒是和电视机里常出现的天才少女一个名字,说起来电视机已经坏了好久,南羔这孩子回来,可以让他帮忙修一修,老修女如是想着。
南羔抱着小丫头进入教堂,寒冷的风扑面而过,冷的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喷嚏。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阴冷....”南羔隐隐觉得自己的风湿要犯了。
来到教堂主厅,将近三米高的上帝雕像张开双臂望着远方,眼神平静,庄重,威严,仿佛是对受苦受难的世人张开怀抱,博爱一切。
南羔朝雕像躬敬礼。
老修女在前面带着路,口中絮叨着教堂里近来发生的事情,南羔在身后仔细的听着,时不时的回应两句,小丫头小脸贴在南羔身上已经睡着了,她在商业街逛了一晚上,也确实累了。
“对了,孩子,今天发生好大的海啸,我好像记得你住在海边,没出事儿吧?”老修女提起今天发生的大事情,如果不是教堂建在这座海拔偏高的孤山上,应该也逃脱不了大海的魔爪。
“没出事儿,但是b区那边被淹了,我住的是e区,隔的还挺远。”南羔笑着回应。
老修女点点头,两人来到了教堂里睡觉的客房,她抚着上楼阶梯的栏杆说:
“那就好。说起来教堂里半个月不见一次客人,今天一下来了三位,真不错。”
南羔稍稍蹙眉:“今天除了我和小彦,还有其他的客人吗?”
老修女笑着应了一声:
“是啊,说是伦纳德学院的学生,是个金发小伙子,穿着西装,帅的哟。”
老修女如少女般捂着稍红的脸,脑中仿佛出现了那位帅小伙的面孔。
南羔嘴巴张了张,终是没说出什么。
姬玛当了一辈子的修女,从某些方面,即便是她已经六十岁了,但是对帅哥的免疫力几乎为零——南羔非常能理解,他自己对美女的免疫力几乎也是为零的,否则怎么可能动不动就流鼻血。
但是姬玛口中所说的穿着西装的金发青年,怎么听上去有点像是亚当那个缺货。
正想着,阶梯道的一间房间中,铁门吱呀一声打开。
肌肉线条分明的金发青年裸露着上身,他脖子间披着一条干净的白毛巾,靠在门口,嘴角一丝淡淡笑容,他两跟手指并拢朝头顶一挥:
“嗨,卑鄙的南羔阁下,看来我们又见面了。”
南羔愣住了:
“我靠,真是你这缺货,你不是要写报告么?”
缺货自然指的是亚当,对南羔而言,他是个有钱有权的不速之客兼情敌。
对南羔的称呼并不在意,只要不是秃头男,亚当都可以接受,他的金色瞳孔中有一股慵懒气息:
“报告又不需要写一整天。而我身为玛利亚教堂的捐赠者之一,来这里探望一下是很正常的事情。”
南羔脑门垂下黑线:“你tm什么时候成了玛利亚教堂的捐赠者....”
“就是现在。”亚当微笑,双指间不知何时出现一张金色的卡片,然后走近老修女姬玛,轻轻鞠躬,并牵起姬玛的手:
“尊敬美丽的姬玛女士,在下亚当,以私人身份向您的教堂捐赠十万帝国币,还请您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