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样貌威严的大将却是忽的冷哼一声瞪向那楠寿喝道:
“哼!讲的倒是好听!照某观来,此人怕是包藏祸心!
那风无极竟然能够从一城起家,进而在极短的时间内拿下整个东汉王朝,又岂会是寻常人物?
眼前之局貌似如此,然则极有可能是一个天大骗局!
其一,风无极明知吾草原联盟大军压境,却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朝着大齐大肆动兵,即便是庸碌之人都绝对做不出如此无脑之事。
可那风无极却偏偏如此做了,这是何道理?此乃阴谋点之一!
其二,中原王朝向来自视甚高,将吾等草原之人视为蛮夷,西汉王朝虽与那无极王朝有仇怨,但在此等大事面前,又难保不会故意挖坑!
此乃阴谋点之二!
其三,根据探子汇报,中原北部王朝联盟抽调各方势力之军组成了一支人数起码在八百万以上的大军,而这支大军时常变换驻扎地,使得吾草原联盟难以准确把握其动向;
同时,大秦之军亦是不断调动,难以探清其具体阵容分布。
此乃阴谋点之三!
是以,照某观来,无极王朝之所以于此时向那大齐大肆用兵,为的便是以自身为饵,欲要将吾草原联盟之精锐诱入中原北部联军之彀中,欲要将吾精锐一举重创!
是以,此人之言不可信,此人包藏祸心,理当拉出去砍了!”
楠寿不自禁的面皮一抖,而后深吸一口气笑道:
“这位将军大人分析的有头有脑,然则却不知此正是那风无极高明之处,他料定草原联盟犹疑之下不敢动兵,是以才大模大样的对大齐动兵!
中原联军内部龌龊不断,那风无极可是得罪了许多人,联盟大军又岂会相助那风无极?
此时草原联盟之兵力远高于北部联盟之军力,防守且尚有不足,又如何敢布置瓮彀?
吾等深知草原联盟之习性,最多只是占据北部王朝一些地域,事实上对吾等南部王朝并无多大威胁,是以吾皇才遣吾前来陈明事实。
诸位可要想清楚了,倘若无极王朝拿下了大齐,彼时,无极王朝军力、国力将大幅增长!
到了那时,对于草原联盟怕就是大祸临头了!”
“哼!笑话!那大齐王朝虽逊色于无极王朝,然好歹也是一方王朝,又岂是无极王朝能在数月之内便能攻略而下的?
再则,无极王朝即便再多千多万大军,对吾草原联盟而言,亦不过蝼蚁一般,在草原之上,仿若蜉蝣撼树而已,又有何可惧?”
“这位将军大人果真豪气盖云,然风无极乃吾西汉王朝之大敌,吾等又有何理由欺瞒诸位?
还望诸位能够细细斟酌,在下任务已完成,便不再多留,就此告辞了!”
说着,楠寿朝着竹帘方向微微躬身抱拳,而后便转身离去。
眼见楠寿离去,并未有人阻挡,双方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更何况此人并非是交战方之人,是以并无理由去阻遏。
“诸位如何看?”
铁木真盘坐不动,扫视向厅内众人。
“天可汗,臣下觉得此事可信。那西汉王朝的确与无极王朝间隙颇深,臣下觉得其人并无理由欺骗。”
“吾亦是如此认为,那无极王朝大战不断,仓廪之中定然难以充裕。
眼下其与大齐王朝大战,物资定极为紧张,倘若吾大军大举扣边,无极王朝怕是不久便会因为物资难以供应而内部崩溃。
倘若如此,那吾等不但可以拿下无极王朝,甚至可以一鼓作气,向南拿下被重创的大齐!”
“确然,如此一来,即便其他战线进展缓慢,那吾等亦可以以无极王朝及大齐王朝为支点,继而向东、向西大举拓展!”
“吾不赞同!根据情报汇总,那风无极虽个性张扬疯狂,然则为战经略颇丰,其人不可能会做无把握之事,亦不可能将己身置于死地之中!
此事多有诡异!吾不赞同将无极王朝做为主攻之地!”
“某也不赞同!风无极此人自出道以来未曾一败,谋略高深,且手下不乏智谋高深之辈,贸然出兵,怕是会遭遇大祸!”
“哼!区区一个风无极,在吾草原联盟大军之前,又岂能掀起何等风浪?
两位将军尚且未曾与之交战,莫不是已被其名声吓倒?”
“混账!竖子张狂!竟敢口出此言!”
“哼!张狂又如何,不像某些人,竟被区区一个中原小生吓得屁股尿流!”
……
一时之间,厅内吵成一团,足足近半个时辰都未曾拿出一个主意来。
正当此时,一道人影忽然迈步进入厅内,眼见得吵成一团的人群,嘴角不由得掀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