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早春,寒风还在呼啸,并没有春天的暖意卷来,让人以为还是寒冬未去。
天公似乎也是打错了时日的晴雨,将那温润的细雨错拿成了冷冽的暴雪。
这是半日的时光,雪已是积了几寸之厚,万物又盖上了银装。
百姓们估摸着也是到了最后一场雪,想着是熬过这段时间,那就是真的到了暖春。
家家户户都闭着房门,倒也不是没有人外出,但是这条积雪覆盖的路上,是没有其他人了。
这是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在家中围着一桌温热的餐饭,聊着家常,饱着肚子吧。
李重阳将手缩在袖口里,明明是一身极其干练的行头,他缩着脖子,缩着手的模样也是极其少见的能把这幅行头穿出一个猥琐的模样。
他呼着冷气,跺了跺脚,哆哆嗦嗦的说了一句:“大白天还是太阳高高挂,让人舒适的不行,到了晚上就这幅模样,这是要让我带两套衣服嘛……”
他似乎在等着什么人,街上此时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只不过过了一小会,街对头便有另一人行来。
那人看不清模样,似乎全身都包裹的严实,径直朝着李重阳走来。
李重阳又是嘟囔了一声:“你倒是穿的暖和啊……”
不经意间已是将黑竹剑握于右手,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
那人似乎也没有多少废话,先是慢慢的走,随后又是变成了跑,然后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至身形一瞬不见。
李重阳轻轻握剑,眼中的寒光不显,剑上寒光亦是不显,但是此时却已是他此生最为认真地时刻,因为对面是劲敌。
那蒙面的人五步变作一步,十步变作无形的闪烁,一往无前的向前冲刺。
他手中的刀现了身,是一柄十分古朴的长刀,也没有什么亮色在其上显现,然而那刀势已是滔天,甚至已是远远超出了先前李重阳一剑之威。
李重阳猛然便是倒飞而去,他与那人的速度一直,一直面朝着那人,左右脚轮流蹬地,两人就这样急速的向着远处掠去。
“老祖……那人又是何人,为何我从来不知匈奴还有这等高手。”大供奉一脸的震惊,心中的震惊更是无以复加,向着面前背对着他的老祖问道。
“猎户座啊……卜算子可真是了不得,能培养出这种怪物……重阳,一定不能大意啊。”
“杵儿,封锁一切关于神医的事情,还有那位他的那位女弟子,对外便称那位神医已经被我虚连提家格杀当场,城中任何敢于提起的人,格杀勿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