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倒是安慰他:“你就是个武道上的孩童而已,记得打不过,跑便是。”
嗯,师傅的风格相当的直接,他是知道师傅的好心的。
所以他练就了一式风驰电掣的鬼魅身法,这倒也让他在天机阁之中站稳了脚跟。
他叫君秀,八年前靠着师父的引荐加入了天机阁,如今是一名普通的驿卒,但是却接到了那个最让人胆战心惊的指令。
此行要前往蜀地,此行便是要留在蜀王身边。
“萧师,他是不是还早了些,蜀地现在百废待兴,一切都还未安定,连王府究竟要拨去何人我还没有确定。”面容有些憔悴的灰发男子这样担忧道。
他的对面坐着的就是那名驿卒的师父,君秀的师父,也是天子的师父,萧师。
“不早了,不早了,那雏凤可是朝气磅礴呢,我这昏花的老眼隔着这么远都能看的清。”老者笑道,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萧师又在调笑了,您可勘星象的慧眼,怎么会是昏花呢,倒是我,坐在宫里,什么都要靠别人来告诉。”男子轻轻聚起杯盏,恭敬地向着老者示意。
老者挥了挥手,一饮而尽,根本没有给他机会。
天子楞了一下,又是摇头笑道,师父就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老人,比起来,自己倒是回回都拘束的很。
老者就要起身,转身便要离去。
天子突然在身后出声:“萧师,您觉得……樊颜……如何?”天子的声音传到老者的耳中,老者的脚步顿时停下。
“樊家这一代的年轻人吗?”萧师似乎并不清楚樊颜究竟是谁,反问道,没有回头。
“樊荣的儿子,如今已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如今似乎还在家中念书,备战今年的科举。”天子斟酌了一下,这样说道,把自己知道的部分信息说了出去。
“考不上就让他滚去蜀地吧。”萧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一步迈出,便消失在了原地。
“考不上……吗?”天子有些云里雾里,不知道师父究竟是不是看中了他,还是说……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南行的君秀不知道自己这一路将成为自己的南归,而如今在家悬梁刺股念书的年轻男子,似乎对这经文没有一点造诣。
他包揽群书,却独独不善儒经,家中安排着他念了好多年的书,最多也就是成了一个二流的秀才,母亲想着今年再没有结果,干脆让他学着祖上从军罢了。
谁知这才是他最终的归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