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小巧的黄鹂,成双成对,在树梢上相互啄点着羽毛。少年少女,脱净身上衣物,在黑夜之中紧紧相拥。
流莺啼碧树,明月窥金罍。
“宋哥哥,这样子你就不冷了吗?”少女的声音,细如绸丝,在少年耳边如夜莺细语。
名叫宋清的少年,听了师妹细微的声音,又更加抱紧了怀中人儿。宋清借着月光,隐隐能看见师妹红彤彤的小脸蛋,羞得快要渗出水来。
宋清胸口如同燃烧着烈火,憋得他喘不过气来。
“铃铃,我的好铃铃,宋哥哥还是很冷。”宋清的脸,紧贴着少女的脸。
叫刘铃铃的少女紧咬嘴唇,少女的唇红如玫瑰。
“那...铃铃应该怎么办呀?”刘铃铃躺在师兄的怀中,有种说不出的奇妙,哪个少女不怀春?何况抱着自己的,是宋哥哥。
“你应该这样子。”宋清一边开口,一边向师妹伸出邪恶之手,自己马上就可以,亵渎小师妹。
“啊!”少女发出娇呼的声音。
“少宗主?”一道低沉的声音,由门外响起,打搅了少年少女的春宵一刻。
宋清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显然不打算对呼唤自己的声音,做出回应。
“少宗主,您再不回话,我就要进来了。”那道声音又一次响起。
宋清一下子扫了大半的兴致,他放开了怀里的师妹,冲屋外不耐烦吼道:“滚远点,别耽误了我的大事。”
“少宗主,保护您的生命安全,是我第一大的大事。”声音顿了顿,“宗主有令,寸步不离。”
“寸步不离?那你要不要进来,和我一起睡觉啊!”宋清向屋外咆哮,他想不通宗门里,怎么都是这样的老古董。自己来溪山镇多少次了,要是有什么危险,自己早就遇上了,“还不滚远点,在院子里守着。”
“是。”屋外之人,略微犹豫,最终还是妥协道。
屋外之人名叫许风东,是望月宗“风”字辈的高手。望月宗历代弟子,大都按辈分赐名,到了第七代掌门,字辈“清风明月”。掌门人宋衡风见到许风东,都要亲切的叫上一声师弟。
而此时此刻,宋衡风的儿子,却对许风东如对低贱仆人。许风东毫无怨言,宋衡风的儿子一向如此,宋衡风儿子的为人,不代表掌门人宋衡风。许风东跟随宋清下山,就是为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保证宋清的安全,虽死不辞。
许风东一杆白竹枪不离身,被他倾斜背在背上。望月宗因为第一代宗主,天下第一人白宝墨,成名于天下。望月宗能威震江湖近百年,靠得却是望月宗的枪法。
望月枪法进如残月勾魂,退如圆月夺目。
许风东只是远离了房间几步,他有一种预感,今夜一定会发生什么。
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在这个宁静的夜晚,骤然响起。
“开门,开门!快开门!”
老谭睡眼惺忪,大半夜被自家黄脸婆,踹下床铺的感觉,着实让老谭烦躁不已。大半夜的,老谭客栈早就住满了客人,自家的黄脸婆财迷心窍,还让老谭去开客栈大门。黄脸婆说了,让客人住在后院喂马草房,银钱照价收取。这不,刚刚听见人敲门,自家黄脸婆就迫不及待,收拾草房去了。
老谭心里把来人咒骂了一百遍,墨墨迹迹的打开关门的横木。
门外狂风涌入,来人不多,四名男子全都装配硬货,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为首一人凶神恶煞,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正是他急匆匆的敲门。
“你在墨迹什么玩意儿,这么半天才来开门,还做不做生意了?”男人见到老谭,怒骂道。
老谭尽管心里极为烦躁,看到门外的人,立马换上了一张笑脸道:“这位客官,现在已经很晚了,本店早就打烊了。”
这是老谭开店多年的经验。开始先给要住房的人,拔高客栈的价值,好方便老谭之后,安排几人入住草房。
老谭眼神轻轻瞟向来的几人,除了敲门的凶恶汉子之外,其他三人均低着头,看不清面貌。
凶恶汉子猛地伸出手掌,将老谭推向一边,一干人等大步涌进了老谭客栈。
凶恶汉子进店之后,四下张望,大声喊道:“快给我们兄弟几人,安排上好的客房!”
老谭被凶恶汉子重重推倒在地,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你这个老板,是怎么当的?墨墨迹迹,信不信老子砸了你的店?”凶恶汉子显然是个急脾气之人,大步走到老谭面前,重重地踹了地上的老谭一脚。